摘要采用实验的方法，以197名大学生为研究对象，探讨了个人权力感在同情影响大学生内隐暴力态度过程中的调节效应。研究发现：（1）启动的同情状态会显著增加大学生对暴力的消极态度；（2）同情状态对内隐暴力态度的影响受到个人权力感高低的影响，低个人权力感水平的大学生，启动同情状态后其对暴力的内隐消极态度显著增加，而高个人权力感水平的大学生，启动同情状态后其内隐暴力态度无显著变化。
关键词权力感；同情；内隐暴力态度；调节效应
1 引言
暴力态度是影响暴力行为产生的重要因素。Blumenthal（1972）认为，暴力态度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预测暴力行为的发生。相关研究发现对暴力或攻击的积极态度能够预测各种攻击行为，如学校里的欺凌 （Eliot＆ Cornell，2009）、亲密关系中的暴力（Fincham， Cui，Braithwaite，＆Pasley， 2008） 以及教师对学生的暴力（Khoury-Kassabri，2012）。暴力态度也是其他因素引发暴力行为的重要中介变量，各种消极因素（如愤怒、敌意、反社会行为榜样、暴力游戏等）是通过影响个体的暴力态度来影响暴力行为的 （Markowitz， 2001； Funk， Elliott， Bechtoldt，Pasold， ＆ Tsavoussis，2003； Hurd， Zimmerman，＆Reischl，2011； 陈海英，刘衍玲，崔文波，2012）。 因此，探讨影响暴力态度的因素，对于我们研究暴力行为具有较强的理论和应用价值。
根据 Wilson，Lindsey 和 Schooler（2000）提出的双重态度模型理论（dual attitudes model），人们对待同样的客体有着两种不同的态度，一种是处于意识控制下的外显态度，另一种是处于无意识状态下的内隐态度。在对待暴力的态度上，学者们也认为存在着外显和内隐两种不同的态度 （Richetin＆Richardson， 2008； Snowden ＆Gray，2010）。由于暴力行为是一种典型的受到社会排斥的行为，传统的通过自我报告方式测量的外显暴力态度其真实性常常受到社会期许性的影响而让人难以相信（Richetin etal.， 2008）。 Greenwald，Poehlman，Uhlmann和 Banaji（2009）通过元分析认为，内隐态度对如暴力、歧视等易受社会期许影响的行为的预测效度要强于外显态度，所以近来研究者开始关注内隐暴力态度，发现有暴力倾向的个体对暴力的内隐态度更积极。如 Gray，MacCulloch和 Smith等（2003）使用IAT研究发现，精神变态杀人犯内隐层面上对暴力持有更赞成的态度；关慕桢、刘旭峰、苗丹民等（2010）研究认为，具有犯罪危险人格的个体对暴力词汇和积极形容词的联结反应时要显著地快于对暴力词汇和消极形容词的联结反应时，也就是说犯罪危险人格的犯罪人在内隐层面上更喜欢暴力 。 Eckhardt，Samper，Suhr 和 Holtzworth-Munroe（2012）发现有家暴问题的男性对暴力持有更积极的内隐态度。另外一些研究探讨内隐暴力态度与暴力行为的关系，发现在对暴力或攻击行为的预测方面，内隐暴力态度能够较好地预测攻击行为（Richetin，Richardson，＆ Masond，2010）。由于内隐暴力态度相对于外显暴力态度更能真实地反映个体的暴力倾向，更能预测攻击行为的发生，所以本研究将对内隐暴力态度进行研究。
(1) 馈线与变电站之间是多对多的关联关系,即一个变电站可能会有多条馈线出线,一条馈线也可能关联到多个变电站;
众多研究发现，同情是抑制暴力的重要因素（Goetz， Keltner， ＆ Simon-Thomas， 2010）。同情一般被认为是指个体对他人痛苦和不幸的关心以及由此产生的帮助他人的倾向 （Goetz et al.，2010；Oveis，Horberg，＆ Keltner，2010）。对同情的研究发现，同情会使得个体对疼痛知觉更加敏感（Loggia， Mogil，＆ Bushnell， 2008），会减少对他人的惩罚行为（Condon＆ DeSteno，2011）。在攻击偏好测验中，同情能够降低个体对攻击者的偏好，增加对被攻击者的偏好 （杨治良，2008）。 Rudolph，Roesch，Greitemeyer和 Weiner（2004）对 25项攻击性研究进行元分析发现，同情与攻击行为存在显著的负相关。MacEvoy和 Leff（2012）对小学生研究发现，高同情和较少的攻击行为密切相关。因此可以认为，同情是抑制暴力行为产生的重要变量。由于内隐暴力态度是暴力行为产生的重要因素和良好的预测变量，我们有理由认为激活个体的同情心能够使得个体对暴力的内隐态度更加消极，从而抑制个体产生暴力行为。
如果说同情是暴力的抑制因素的话，那么权力感则可以说是暴力的触发因素。权力感一般被定义为个体对自己影响他人能力的感知（Anderson，John，＆ Keltner，2012）。对权力感的相关研究发现，高权力感的个体较少地感到社会规范和角色的限制，更倾向按照自己的欲望和性格行事（Galinsky，Magee， Gruenfeld， Whitson， ＆ Liljenquist，2008；Kifer， Heller， Perunovic，＆ Galinsky，2013）；高权力感会增加个体与其他人的心理距离 （Magee＆Smith， 2013），更容易物化他人（Gruenfeld， Inesi，Magee， ＆ Galinsky， 2008； Gwinn， Judd， ＆Park，2013），减少对他人的同情、观点采择以及对他人感受的关注（Galinsky，Magee，Inesi，＆ Gruenfeld， 2006； Johnson ＆ Lammers， 2012； van Kleef， Oveis， van der Lo¨we， LuoKogan， Goetz，J.，＆ Keltner，2008）。基于上述权力感对个体心理和行为的消极影响，我们不难推测权力感有可能是触发个体产生暴力行为的重要个人变量。近来有研究者对权力感和暴力的关系进行了探讨，发现启动高权力感会削弱个体对暴力的消极内隐态度 （李小平，闫鸿磊，云祥，2014），权力概念和暴力概念存在内隐联结关系（云祥，李小平，2016），长期低权力男性被启动高权力感后，会增加其对女性的性侵犯倾向和行为（Williams，Gruenfeld， ＆ Guillory，2017）。
立德树人是大学的根本任务。“办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大学,要坚持立德树人,把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融入教书育人全过程。”[19]在此,习近平强调了青年教育过程中的德育为先原则,教育工作“要坚持把立德树人作为中心环节,把思想政治工作贯穿教育教学全过程,实现全程育人、全方位育人,努力开创我国高等教育事业发展新局面”[20]。党的十九大报告中,进一步明确了立德树人任务的目标指向就是培养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和接班人。“要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培养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21]此语深刻地揭示出我国教育的社会主义性质与立德树人的质的规定性。
虽然已有研究显示同情能够抑制暴力，而权力感则会触发暴力，但是两者如何共同影响个体的暴力却有待进一步探讨。前人的研究发现，高权力感的个体不容易受到情境的影响，具有更强的独立性（Galinsky et al.， 2008），更能够按照自己内心和倾向行事（Kifer et al.， 2013），具有更强的自我一致性和真实性（Kraus， Chen， ＆ Keltner， 2011）。 同时，相关研究也发现高社会阶层的个体对他人不幸遭遇产生同情的程度要低于低社会阶层的个体（Stellar，Manzo， Kraus， ＆ Keltner，2011）。 因此，我们推测，相对于低权力感个体，高权力感个体对暴力的内隐态度不容易受到同情启动的影响。所以，在本研究中，我们假设同情能够增加个体对暴力的内隐消极态度，但这一影响会受到个体权力感高低的调节，在高个人权力感的条件下，同情对内隐暴力态度的影响会变弱甚至消失。
2 方法
2.1 被试
通过校园招募，有197名大学生参加了本实验，其中男生97人，女生100人，年龄在17岁到25岁之间，平均年龄 20.0 岁（SD＝1.32）。
2.2 实验设计
采用单因素被试间实验设计，自变量为同情状态 （同情启动vs控制启动），因变量为内隐暴力态度。被试被随机分配到不同的实验组，其中高权力感组 97 人（女生 46 人），平均年龄 21.2 岁（SD＝1.76）；低权力感组100人（女生54人），平均年龄20.9岁岁（SD＝2.02）。
河口英语口音来源于伦敦英语，现在它在英国的地位有点类似于“通用美国英语”在美国的地位。河口英语口音分布在英格兰东南部，东英吉利地区，更远的地方可能也有分布。
2.3 实验材料和工具
（1）个人权力感测量
以内隐暴力态度（以IAT效应D值表示）为因变量，同情启动为自变量，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显示（表1），同情状态启动组被试的内隐暴力态度 D 值为 1.23（SD＝0.20）显著大于控制启动组被试的内隐暴力态度 D 值，t＝2.34，p＜0.05，Cohen’s d＝0.39。这说明同情状态的启动影响了被试的内隐暴力态度。从内隐联结测验的原理可知，IAT效应（D值）反应了内隐联想测验中相容任务和不相容任务反应时的差异，在本研究中D值表示被试将暴力词汇与消极词汇（和平词汇与积极词汇）进行联结的反应时与将暴力词汇与积极词汇 （和平词汇与消极词汇）进行内隐联结的反应时之差，D值越大，说明被试对暴力的内隐态度越消极。因此，在本实验中，启动同情状态的被试相比控制启动的被试对暴力持有更加消极的态度，同情启动对个体的内隐暴力态度产生了显著影响。
（2）同情状态启动
将取得的数据输入SPSS 20进行统计处理，并剔除未按指导语要求的顺序完成实验材料的被试1人，漏答权力感问卷2人，IAT无效数据16人（错误率超过20%），还剩有效被试178人（男生85人），平均年龄 20.2 岁（SD＝1.33）。
（4）内隐暴力态度测量
3D打印技术，又称“添加制造”和“增材制造”技术，是一种与传统方法相反的。1997年，美国学者JosephPegna提出通过水泥材料逐层累加，并在一定时间内选择性凝固来建造建筑。2014年，美国航天局(NASA)出资与美国南加州大学合作，最新研发出“轮廓工艺”3D打印技术，24小时内可以印出大约232平方米的两层楼房子，一个按键就可以操控机械打印出房子。
为了检验提出的研究假设，本研究以IAT效应（D值）作为因变量，以同情启动、个人权力感两个变量作为解释变量，并将同情启动与个人权力感二者的乘积交互项作为自变量，对数据进行回归分析。表2展示了回归分析的结果。从表2可以看出，同情启动和个人权力感的交互项对内隐暴力态度具有显著的负向影响（B＝-0.013，SE＝0.006，p＜0.05），可以解释内隐暴力态度变异量的 2.2%（p＜0.05）。因此，同情启动对内隐暴力态度的影响受到个人权力感的调节作用。
“好战的国王”是“文字的嘲弄者”，也是“灰色真理”和世界“不安”的始作俑者。世界的不安是因为人性的堕落和当时处于殖民统治下的多难爱尔兰的写照。接下来的第二节告诉我们：“故崇拜如尘之举不聪明，/也别试图——因这也是真实——/去千方百计地渴求真理，/以免你所有辛劳只催生/新梦，新梦；世上没有真理，/除了在你自己的心里”（ibid.）。牧羊人要世人不要“崇拜如尘之举”，也不要“千方百计地渴求真理”，因为这样只会在新的幻梦里催生更多的堕落。牧羊人道出了一个真相：真理只存在于“你”的内心。这个“你”是牧羊人，是读者，也是包括诗人在内的艺术家。
内隐暴力态度的测量采用由Gray等人（Gray，MacCulloch， Smith， Morrits， ＆ Snowden， 2003；Snowden， Gray， Smith， Morris， ＆ MacCulloch，2004）提出的暴力 IAT（Violence Implicit Association Test，即暴力态度的内隐联结测验）方法。本研究采用的暴力 IAT的设计参照Gray等（2003）、Snowden等（2004）以及关慕桢等（2010）的方法，目标维度为描述和平和暴力行为的词汇，如聊天、散步、袭击、抢劫等，联想属性维度为积极和消极两类描述性词汇，如笑容、舒适、可怕、恐怖等。其中非暴力行为与积极词汇、暴力行为与消极词汇构成相容联合辨别任务，非暴力行为与消极词汇、暴力行为与积极词汇构成不相容联合辨别任务。本研究采用Greenwald，Nosek和 Banaji （2003） 以及 Lane， Banaji， Nosek和Greenwald（2007）提出的改进后的IAT测量程序，包含七个阶段（block），计算IAT效应时，练习阶段的数据也使用（即在计算 IAT 效应时，3、4、6、7 阶段的数据都使用）。暴力IAT用Inquisit 3.0程序编制。
（3）同情状态启动效果检测
同情状态启动效果检测任务采用积极情绪倾向量表 （DPES）的同情分量表 （Shiota，Keltner，＆John，2006）。为了测量被试在看完视频后当时的感受，在原量表的每个项目前加上“在此刻”，比如“在此刻，我觉得照顾那些易受伤害的人很重要”“在此刻，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会引起我的注意”。量表有5个项目，7点计分，1表示非常不符合，7表示非常符合。在本研究中，被试在该量表上的平均分为5.64（SD＝1.21），信度系数 α＝0.91。
IAT数据的处理使用Greenwald编制的专门用于计算D值的SPSS脚本“D_biep.GenericInquisit IAT.SPSS form.29Dec07.sps” （ 可 从 http：／／faculty.washington.edu／agg下载）计算反映IAT效应的 D值，D值越大，说明IAT效应越显著。
2.4 实验程序
随机分配被试到实验组或控制组。被试首先完成权力感量表，然后在计算机上观看视频进行同情状态启动（实验组）或控制启动（控制组），接着完成启动效果检测问卷，最后在计算机上完成内隐暴力态度测量。在测验结束后，被试完成一个对实验操作和目的是否了解的检验性问卷。
2.5 数据整理
同情状态启动材料为一段由弱势群体贫困生活图片制作的Flash视频，视频时长4分10秒。Oveis， Horberg 和 Keltner（2010）以及 Piff， Kraus，Cote，Cheng和 Keltner（2010）在研究中也采用通过观看个体无助和脆弱图像的方法来引发人们的同情心，控制启动材料为一段主题为“行星”的科教视频，视频的时长也控制在4分10秒。
3 结果分析
3.1 同情心启动效果检测
首先进行同情心启动效果的检验，结果显示，在同情心量表上的得分同情启动组（n＝86）为6.17（SD＝0.72），控制启动组（n＝92）为 5.13（SD＝1.35）。t检验表明，同情启动组得分显著高于控制启动组，t（176）＝6.52，p＜0.001，Cohen’s d＝0.97。 可见本实验中同情心的启动是有效的。
3.2 同情状态启动对内隐暴力态度的影响
个人权力感的测量采用Anderson等 （2012）编制的权力感量表（personal sense of power scale），共有8个项目，采用Likert 7点计分，被试需要根据题目的描述与自己的符合程度在7点量表上 （1表示非常不符合，7表示很符合）进行评估。相关研究表明该量表有良好信度和效度 （Anderson et al.，2012）。 在本研究中，该量表的信度系数 α＝0.70。
3.3 个人权力感在同情状态启动对内隐暴力态度的影响中的调节效应
表1 不同实验条件下被试内隐暴力态度IAT效应（D值）的差异
组别 IAT效应（D值） t p同情启动（n=86） 1.23（0.20） 2.34 0.021控制启动（n=92） 1.14（0.26）
“陵矿人抱团，垮了后大帮子男人抛妻弃子孤身在外，谁见了能好受。所以自己建的厂也好，外地开的厂也好，办事处想尽办法往里面塞人。”
为了直观地显示个人权力感的调节作用，分析不同个人权力感条件下，同情启动对于个体内隐暴力态度的影响效果，本文将个人权力感得分的样本均值加上一个标准差的数据定义为高个人权力感的数据，将得分低于样本均值减去一个标准差定义为低个人权力感的数据，不同个人权力感数据下的同情状态启动对个体内隐暴力态度的拟合回归线如图1所示。
表2 回归分析结果
SE t p常数 1.17 0.17 6.94 0.000同情启动 0.60 0.26 2.35 0.020个人权力感 -0.001 0.004 -0.13 0.897同情×权力感 -0.013 0.006 -2.04 0.043总体 R2＝ 0.072 p＜0.01交互项 ΔR2＝0.022 p＝0.043 B
图1 个人权力感对同情启动和内隐暴力态度的调节作用
从图1可以看出，当个人权力感处于低水平时，同情启动与内隐暴力态度的拟合线比较陡峭，同情启动对内隐暴力态度的影响显著；而随着个体权力感的提高，拟合线渐趋平缓，同情启动对内隐暴力态度作用不显著。
以上分析支持了个人权力感在同情启动对个体内隐暴力态度影响中的调节作用，但只是直观上的粗略验证，并未对此调节作用进行量化的统计检验。在此基础上，本文使用Johnson-Neyman方法（Hayes＆ Matthes，2009）进一步量化对于个人权力感的不同取值，同情启动对个体内隐暴力态度的条件效应，并检验条件效应的统计显著区 （region of significance）。结果如图2所示。
例6 将一定量的镁铝合金样品分成两等份,一份加入足量NaOH溶液中,充分反应后,收集到标准状况下气体6.72L;另一份加入到足量稀盐酸中,充分反应后,收集到标准状况下气体11.2L。则原合金样品中镁的质量为( )。
通过图2可以看出，当个人权力感低于41.31时，同情启动对个体内隐暴力态度的条件效应的置信区间都在0点以上，说明同情启动对内隐暴力态度D值有显著的正效应；而当个人权力感值高于41.31时，条件效应的置信区间则包含0点，说明同情启动对内隐暴力态度的效应不显著。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当权力感低于中等或以下水平时，同情状态的启动才能增强个体对暴力的内隐消极态度；当个人权力感水平较高时，个体对暴力的内隐态度并未受到启动的同情状态的影响。
图2 不同个人权力感下对同情启动对内隐暴力态度的影响
4.3 讨论
本研究探讨了同情启动对内隐暴力态度的影响，并分析了个人权力感在其中的调节效应。研究结果验证假设，即激活个体的同情状态能够显著增强个体对暴力的消极内隐态度，但这一影响受到个人权力感水平的调节。只有当个人权力感处于低水平（个人权力感得分低于41.31）时，同情启动对内隐暴力态度的影响才是显著的；当个人权力感处于高水平（个人权力感得分高于41.31）时，同情启动对内隐暴力态度未产生显著影响。
首先，研究发现同情状态的启动使得个体对暴力的内隐态度更加消极。这一结果符合已有的同情与暴力行为存在负相关的研究结论。由于内隐暴力态度能够更好地预测个体暴力行为的产生，因而根据本研究的结果，我们不难推测增强个体对暴力现象的消极内隐态度可能是同情对暴力行为抑制作用的一条路径。这里需要指出的是，李小平、闫鸿磊、云祥和陈陈（2014）研究发现，无意识启动的同情感对内隐暴力态度不产生影响，这说明只有当个体意识到自己处于同情状态时，同情才会起作用。Decety等认为同情对行为的影响是通过个体的自我意识（self-awareness）而发生作用的，因为个体必须将自己作为他所交往对象心理上的“代理人”，而这种对他人感受的体验（或代理）又是受到自我意识的调节和监控的（Decety＆ Lamm，2006）。
其次，研究发现个人权力感水平对同情状态影响内隐暴力态度存在调节作用，同情状态对内隐暴力态度的影响只发生在低权力感的被试上，而对高个人权力感被试无效，这说明高个人权力感能够抑制同情状态对内隐暴力态度的影响。根据权力感对个体心理和行为影响的相关研究，高权力感会导致个体更少地感受到社会规范的限制、更倾向为实现目标而采取行动以及与他人产生更远的心理距离等。权力感的这些心理效应可能会使得高权力感个体即使面对他人的困苦与不幸，也不太容易形成对他人的同情与理解，进而减少可能发生的暴力行为。这可能也是为何在现实生活中，一些市容管理者，在面对贫困无助的小贩时 （在这种情境中可能权力感和同情状态都被激活），他们仍会表现出行使武力或暴力的行为。
5 结论
本研究可以得到以下结论：
同情状态启动可以显著提高个体对暴力的消极内隐态度，但这一影响受到个人权力感高低的调节。低个人权力感被试的内隐暴力态度受到同情状态的显著影响，而对高个人权力感的被试则影响不显著。
(3) 在各系统改造中，特别是对车站售检票设备的改造，需充分考虑各方面因素，尽量减少施工对运营的影响。综合监控系统、通信系统、FAS(火灾报警系统)、BAS(环境监控系统)、给排水系统、低压配电系统和通风空调系统等的改造原则如下：①在换乘通道新增设备接入5号线；②在出入口、站厅改造部分及换乘厅区域新增设备接入2号线；③对原系统进行相应扩容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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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influence of compassion on implicit violence attitude：The moderating effect of personal sense of power
YUN Xiang1，LI Xiaoping2
（1 Nanjing Forest Police College，Nanjing 210023；2 School of Psychology，Nanjing Normal University，Nanjing 210097）
AbstractThe present research explored the moderating effect of personal sense of power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ompassion and implicit violence attitude.The results showed that：（1） Compassion priming had positive effect on individual’s implicit violence attitude； （2） Personal sense of power significantly moderate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ompassion and implicit violence attitude Participants with low level of personal power had significantly increased their implicit negative attitude towards violence after priming compassion，while participants with high personal power level had no significant change after priming operation.
Key wordssense of power； compassion； implicit violence attitude； moderating effect
基金项目：江苏高校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2018SJA0591）
通讯作者：云祥，男，讲师。 Email：yunx@nfpc.edu.cn
标签：暴力论文; 态度论文; 权力论文; 个体论文; 状态论文; 哲学论文; 宗教论文; 心理学论文; 心理过程与心理状态论文; 《心理研究》2019年第4期论文; 江苏高校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2018SJA0591)论文; 南京森林警察学院论文; 南京师范大学心理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