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2014年佐科上台以来，印尼政府提出了“全球海洋支点”战略，加强对海洋的管理和经略。受此战略影响，印尼在南海的利益诉求发生了显著变化，与中国在南海地区的利益冲突面上升，两国在南海尤其是纳土纳群岛问题上的矛盾斗争加剧。 但“全球海洋支点”战略与“一带一路”倡议有较多契合之处，中印尼在海洋问题上仍有较大合作空间。两国应进一步加强战略沟通，就南海和纳土纳群岛问题展开磋商探讨，以规避海上分歧，聚焦经济合作，深化全面战略伙伴关系。
[关 键 词]印尼 印尼在南海的利益 “全球海洋支点”战略 中印尼关系
2014年10月佐科·维多多出任印尼总统后，印尼的内政外交政策全面聚焦海洋和基础设施建设。“全球海洋支点”战略成为印尼海洋政策的指挥棒，印尼的南海政策及其在纳土纳群岛的维权行动也因此全面加强。在此背景下，中国与印尼在纳土纳地区的矛盾和分歧也逐渐凸显，海洋问题成为中印尼双边关系中的重要影响因素。
一、“全球海洋支点”战略
“全球海洋支点”战略，亦称“世界海洋轴心”战略。[注]依据印尼语，此战略应该译作“世界海洋轴心”(Poros Maritim Dunia)战略，但目前“全球海洋支点”战略的翻译较为普遍。这是佐科执政后为印尼量身定制的海洋发展战略，涉及海洋意识、海洋文化、海洋经济、海洋外交、海洋防务等多个方面。为落实“全球海洋支点”战略，佐科政府于2017年2月发布了印尼海洋政策，全面阐述海洋战略发展的七个重点领域，“全球海洋战略”成为印尼在南海维权和斗争的重要指针。
(一)战略目标
“全球海洋支点”战略，旨在将印尼打造为横跨印太的海洋大国，让印尼成为世界海洋的轴心。印尼提出如此宏大的战略目标，与其历史发展是一脉相承的。历史上，印尼古代的室利佛逝(684—1377)、麻若巴歇(1251—1459)等帝国，是当时东南亚最强大的海上帝国。公元7世纪以来，室利佛逝的国都巨港一度是南海主要的国际港口，而麻若巴歇王国在鼎盛时期版图覆盖了今天的印尼、马来西亚和菲律宾群岛。[注]参见王任叔著，周南京、丘立本整理：《印度尼西亚古代史》(上、下)，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7年，第417、572页。从这个意义上说，佐科提出的将印尼打造为横跨印太的海洋大国，实际上是复兴印尼在东南亚地区的海洋强国地位，这是印尼作为海洋大国崛起的根本战略目标。
(二)阶段性目标
“全球海洋支点”战略设定了五个阶段性目标：一是复兴海洋文化，即复兴印尼传统的海上统率精神，提升全民的海洋意识，让民众意识到海洋对国家的繁荣和民族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二是保护和经营海洋资源，尤其是聚焦海洋主权，将海洋资源用于民众，保护民众利益。其中，渔业是主要支柱。三是发展海洋基础设施和海洋互联互通，重点是建设“海洋高速路”、深海港，完善海洋后勤补给，发展船舶产业和海洋旅游业。四是开展海洋外交，与印尼伙伴国加强合作，重点解决海洋边界问题、强化海洋权益保护、维护南海和平。五是加强海洋防务，增强海军实力。[注]参见：Zaky Haikal，“Jokowi: Ada 5 Pilar Wujudkan Poros Maritim Dunia”，http://ekonomi.metrotvnews.com/read/2014/11/13/318161/jokowi-ada-5-pilar-wujudkan-poros-maritim-dunia[2019-03-20]；许利平等：《从贫民窟到总统府：印尼传奇总统佐科》，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5年，第115—132页。
(三)政策手段
依据海洋政策，印尼在推动“全球海洋支点”战略过程中，将重点推进七个方面的工作：一是海洋与人力资源发展，其中海洋资源包含21项具体政策，人力资源包含12项具体政策。二是海洋安全与海上执法，包括8项具体政策，如完善指挥系统、建立强大的海洋防务体系、确保海洋航行安全、维护海洋主权、加强海洋执法、增强国民海洋意识等。三是海洋治理与海洋机制建设，包括3项具体政策，即国家法律体系的管理、实施《联合国海洋法公约》、建立优良透明的国家海洋治理体系。四是海洋经济发展，涉及20项具体政策，包括海洋经济、海洋基础设施及福利政策等，重点是创造优良的投资环境、建立海洋基线数据、完善财政和货币体系、建立优质基础设施、推动海洋经济区域一体化建设、提升渔业产品质量、增强商业竞争力、建立互利的伙伴关系、推动可持续的经济合作、建立世界级的海港、赋权国家资产、协同国家利益、建立国家海洋互联互通、增强国有企业竞争力、建设国家基金、发展基础设施等。五是海洋空间的管理和海洋的保护，涉及12项具体政策，如国家海洋空间发展计划、海岸区和小岛空间发展计划、发放和使用海域证书、海洋灾害管理、海洋保护、可持续的海洋管理等。六是海洋文化发展，涉及发展海洋智慧科技、复兴历史上的海洋交通港口、将当地价值观融入海洋资源发展原则之中。七是开展海洋外交，涉及7项政策，如加强领导力、解决海洋争端、在维护世界海域和平与安全中发挥积极作用。根据国际法划定延伸大陆架，在制定国际准则中发挥积极作用。[注]Presidential Decree of the Republic of Indonesia Number 16 of 2017: Indonesian Ocean Policy.
(四)法律保障
2014年10月，苏西洛政府颁布了印尼海洋法。此法是印尼历史上第一部海洋法，该法律的核心思想是为印尼合理开发海洋资源，保护海洋权益，管理所属海域提供法律保障，是“全球海洋支点”战略实施的重要保障。法律分为12个部分，对海、海域、岛屿、群岛、群岛国家、岛礁建设、海洋资源、海域管理、海洋空间的经营、海洋环保、海域污染、中央和地方首长及内阁部长等名词进行了解释，阐述了印尼的海洋主权、海洋权益、海域空间管理、海洋资源、海洋经济、海洋环保、海洋科技、海洋安全以及中央、地方政府的作用。法律规定，印尼将建立直接对总统负责、由海洋统筹部长协管的海洋安全局(Badan Keamanan Laut)。海洋安全局的主要任务是保障印尼水域安全，具体职责包括制定海洋安全政策，开展早期海上安全预警，监视、防范和打击海上违法行为，协调印尼海域巡逻、监视海上执法行动，为相关部门提供技术和行动支持，并执行维护国防安全的其他任务。[注]Undang-Undang Republik Indonesia Nomor 32 Tahun 2014 Tentang Kelautan.
二、印尼在南海的利益变迁与行动
作为世界最大的群岛国家和南海问题的利益攸关方，印尼十分关注南海局势和南海岛礁争端的发展。在冷战结束后的很长一段时期，印尼在南海的利益主要集中在三个方面：一是安全利益，即维持南海地区的和平稳定，避免南海地区的军事摩擦和冲突；二是海洋权益与经济利益，即维护在纳土纳海域专属经济区的海洋权益及相关的油气和渔业利益，其中以维护油气利益为重；三是地缘政治利益，即在南海问题上彰显印尼的地区大国地位。近年来，随着国力的提升和南海地区形势的演变，尤其是“全球海洋支点”战略出台后，印尼在南海的利益诉求内涵扩大，针对中国的意图越来越明显。
中印尼在纳土纳群岛不存在领土主权纠纷，但印尼仍担忧中国势力在纳土纳群岛扩张，进而损害其在纳土纳专属经济区内的油气和渔业资源。仅东纳土纳油气田(纳土纳D-阿尔法区块)就拥有大约6.29万亿立方米的天然气储量，其中1.30万亿立方米天然气为商业上可采储量和5亿桶的石油储量。[注]Pertamina Didorong Kelola Blok Natuna，27 Jan,2011，https://lifestyle.kompas.com/read/2011/01/27/17531267/pertamina.didorong.kelola.blok.natuna[2019-03-04].印尼认为，南海争端的发展逻辑是，如果东南亚声索国因中国的诉求失去了领土，那么印尼失去领土的风险就会增大，纳土纳海域的主权就会受到威胁。[注]参见德里·阿普里安塔：《印尼在南海争端中的反应：苏哈托与后苏哈托时代的比较分析》，《南洋资料译丛》2015年第4期，第18页。
(一)海洋安全利益
确保纳土纳群岛及南海海域安全，并为推进“全球海洋支点”战略创造和平稳定的外部环境。纳土纳群岛及水域安全是印尼在南海的核心利益，这与此前印尼在南海的利益主张一致。但在“全球海洋支点”战略出台后，印尼对维护南海和平稳定的利益诉求多了一层新的含义，即要为打造世界海洋轴心、创造和平稳定的战略环境，进而保障海洋通道安全，促进海洋产业、海上高速路建设及海上互联互通。印尼要成为印太地区的海洋大国，维护海域安全，尤其是维护与其利益直接相关的纳土纳群岛及南海海域的和平与安全是首要前提。海洋安全问题在“全球海洋支点”战略出台后已成为一个重要的战略问题。在印尼看来，当前南海存在诸多不稳定因素。印尼国会第一委员会副主席哈纳菲·莱斯(Hanafi Rais)指出，中国在南海的行动对印尼构成威胁，并称中国的南海战略破坏了东盟的统一，东盟决心缓解紧张局势。[注]Hotman Siregar and Eko Prasetyo，“House Agrees to Build Military Base on Natuna Islands”，June 28, 2016，http://jakartaglobe.id/news/house-agrees-build-military-base-natuna-islands/[2019-03-01].
根据高考选择题的“四维”结构，我们可以按照“四审一定”法逐步展开对其的解答。“四审”包括审信息、审立意、审知识、审逻辑；一定，即针对组合题的结构进行概率判定。“四审一定”的核心是对试题中涉及的知识信息与思维逻辑指向进行清晰的认识与判断，做到“读得懂、用得上、说得清、悟得透”。
为此，佐科上台后格外重视纳土纳海域的海上防御。2015年起，印尼开始在纳土纳群岛建立军事基地。佐科指示，未来五年，印尼国防力量发展水平不仅要保持最低限度的必要力量，而且要强化印尼作为海上大国的身份。[注]Jokowi wants RI to be respected maritime force by 2020，October 5,2015，http://www.thejakartapost.com/news/2015/10/05/jokowi-wants-ri-be-respected-maritime-force-2020.html[2019-03-01].2016年3月，印尼国防部长里亚米萨尔德·里亚古都(Ryamizard Ryacudu)宣布，印尼将向拉奈空军基地派遣五艘舰船和五架F16战斗机，并称“纳土纳是印尼的门户，如果镇守不好，窃贼将会进入”[注]Chris Brummitt, “Indonesia Will Defend South China Sea Territory with F-16 Fighter Jets”, Bloomberg, 1 April 2016, http://www.bloomberg.com/news/articles/2016-03-31/indonesia-to-deploy-f-16sto-guard-its-south-china-sea-territory[2019-03-01].。6月，印尼国会同意追加拨款4.86亿美元，用于在纳土纳群岛建立军事基地，为战斗机及其装备建立平台，开发可供军舰活动的港口，保护水域安全，建立雷达站监测边境地区，并欲将在纳土纳群岛的军人从800人增加至2000人。[注]Indonesia set to upgrade military base in islands perched on edge of South China Sea，https://www.japantimes.co.jp/news/2016/06/29/asia-pacific/indonesia-set-upgrade-military-base-islands-perched-edge-south-china-sea/#.W3J9d1RuYdU[2019-03-01].
2018年以来，印尼大举购买潜艇、护卫舰、登陆舰，并计划建造20艘导弹艇。同年3月，印尼海军参谋长阿德·苏潘迪透露，到2024年，印尼海军的60米导弹快艇数目将从现有的4艘增加到20艘。同年12月，印尼在纳土纳大岛新建的军事基地正式投入使用。基地共配备1000人，旨在防范边界地区潜在的安全威胁，并将根据威胁变化需要持续升级改造。[注]Indonesia opens military base near disputed South China Sea，Dec 19 2018，https://news.abs-cbn.com/overseas/12/19/18/indonesia-opens-military-base-near-disputed-south-china-sea[2019-03-01].与此同时，印尼多次在纳土纳海域举行军事演习，佐科总统曾亲临现场观摩，以显示维护纳土纳群岛领土主权的决心。
(二)纳土纳群岛的领土主权及渔业和油气利益
在离法国敦刻尔克不远的地方，就是波普林格，一条小路旁出现了一个小牌“中国纪念园地”，园区中比两国国旗迎风飘扬。我们来得早了点，园区里静无一人。雨有点大了，我们便在车上等待。这时，前方走来一位打着雨伞的女士，寒风中显得孤单却很高雅。一问，才知道她就是园中华工纪念群雕的创作者闫淑芬。闫老师是坐火车从安特卫普赶来的，我请她先上车避雨，然后听她讲述了关于华工纪念群雕后面的故事。
对印尼而言，在南海推动构建一个有利于维护自身海域主权和专属经济区利益的地区秩序是重要利益诉求。“全球海洋支点”战略和海洋政策出台后，印尼高度重视海洋秩序和海洋机制建设。在印尼看来，南海的地区秩序至少应包括三方面内容：一是南海地区应有利于保护印尼海洋主权、海洋权益、海域管理、海洋资源，维护海洋安全，这是《印尼海洋法》的基本要求；二是地区秩序要有利于保障“全球海洋支点”战略的推进，核心是保护海洋安全、海洋主权和海洋权益；三是南海地区各国应该遵守《南海各方行为宣言》和正在磋商中的“南海行为准则”。
巷道帮部喷浆层壁后0.3 m范围内围岩非常破碎，成块状分布；帮部在0.3～1.2 m范围内围岩以裂隙带向节理带转换形式分布，裂隙密度逐步减小；顶板1.5 m以上区域围岩完整性相对较好，未见明显裂隙、离层，但孔壁存在泥块剥离现象。
印尼固然重视油气资源，但相比较而言，佐科政府的重心是保护渔业资源，严厉打击非法捕鱼。2014—2017年，印尼共炸沉非法捕鱼船只317艘，仅2017年就炸沉110艘。[注]Prashanth Parameswaran，“Indonesia’s War on Illegal Fishing Continues With New Sinkings”，https://thediplomat.com/2017/11/indonesias-war-on-illegal-fishing-continues-with-new-sinkings/[2019-03-01].被炸沉的渔船主要来自越南、泰国、马来西亚、菲律宾及中国。印尼尤其提防中国在纳土纳海域所谓的“非法捕鱼”活动。2014年至今，中印尼多次在纳土纳海域发生渔业摩擦。2015年，印尼单方面宣布废止于2014年10月签订的中印尼渔业协定。2016年，中印尼在纳土纳海域三次发生渔业纠纷，印尼强势扣船、抓人，激化双边关系。
(三)维持南海均势，防范中国“威胁”
在南海问题上，印尼特别提防中国。时任印尼国民军司令穆尔多科(Moeldoko)曾公开宣称：“中国是经济强国，但我们不希望中国引发地区的不稳定。”[注]China could cause instability in region: TNI chief，October 29,2014, https://www.todayonline.com/world/asia/china-could-cause-instability-region-tni-chief[2019年03-01].时任印尼外长马蒂在中国设立东海防空识别区后也曾表示：“我们严肃地告知中国，我们不能接受南海地区出现一个类似的防空区。”[注]Zakir Hussain，“Jakarta against an air zone in S. China Sea”，Feb 20，2014，http://www.asiaone.com/asia/jakarta-against-air-zone-s-china-sea?nopaging=1[2019-03-01].“全球海洋支点”战略实施后，印尼将海洋防务、海洋外交以及防范中国“威胁”放在海洋政策的重要位置。
为此，2015年以来，印尼积极与周边大国开展海洋问题磋商与合作，构建地区均势，严防所谓中国势力扩张。2015年3月，佐科出访日本，两国发表联合声明，称加强海上合作要遵守《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维护自由航行。两国声明加强海洋安全、海洋生物资源管理、渔业与航运发展、海上基础设施和互联互通合作，维护海上交通安全。同时，两国领导人强调南海问题关乎地区和平稳定，相关方要落实《南海各方行为宣言》，尽快达成南海地区行为准则，通过和平方式解决争端。[注]Japan - Indonesia Joint Statement- Towards Further Strengthening of the Strategic Partnership Underpinned by Sea and Democracy，March 23,2015.2016年12月，日本—印尼海洋论坛召开首次会议，强调推进海洋安全、海洋产业、海洋基础设施、能源以及包括纳土纳群岛在内的偏远岛屿建设。2017年1月，日本首相安倍访问印尼。两国高调宣称维护海洋的自由、开放、和平对地区的和平、稳定、繁荣有重要意义，强调依据国际法、《东南亚友好合作条约》解决南海问题，反对南海军事化。2018年3月，印尼与日本在雅加达举行第二次高级别海洋安全对话，两国签署合作协议，加强海洋安全及海洋基础设施合作。[注]Dirjen Strahan Kemhan RI Buka Focus Group Discussion Maritime Security RI-Jepang，20 Maret 2018，https://www.kemhan.go.id/2018/03/20/dirjen-strahan-kemhan-ri-buka-focus-group-discussion-maritime-security-ri-japan.html[2019-03-25].日本同意在2020年1月前提供2300万美元帮助印尼在包括纳土纳岛在内的六个外岛建立港口和渔业设施，尤其是给印尼提供海产品的冷冻技术。[注]Japan to help develop Indonesian islands in South China Sea，25 June,2018，https://www.scmp.com/news/asia/southeast-asia/article/2152361/japan-help-develop-indonesian-islands-south-china-sea[2019-03-25].
除日本外，印尼还主动加强与澳大利亚、印度、美国的海洋合作，对冲中国在南海的影响。2016年10月，澳印尼举行“2+2对话”，印尼防长建议两国在南海东部举行联合巡逻，维护海上安全。2018年3月，两国签署海洋合作行动计划，加强海洋安全、打击非法捕鱼、海上救援、海洋科技、海洋资源的可持续发展、海洋文化遗产及在地区和多边海洋论坛的合作。同时，澳大利亚宣布为期四年的海洋能力建设倡议，以帮助印尼提升海洋能力。[注]Boosting Indonesia-Australia maritime cooperation，16 March 2018，https://foreignminister.gov.au/releases/Pages/2018/jb_mr_180316.aspx[2019-03-25].同年5月，印度和印尼发表《印度—印尼在印太地区海洋合作愿景》，强调遵守《联合国宪章》、《联合国海洋法公约》和《东南亚友好合作条约》，和平解决争端，将印太地区建立成一个自由开放、透明、和平、繁荣、以规则为基础的地区。两国将致力于加强贸易与投资合作、海洋资源的可持续开发、灾害危机管理合作、旅游与文化交流、加强学术和科技交流，维护海洋安全。[注]Shared Vision of India-Indonesia Maritime Cooperation in the Indo-Pacific，May 30, 2018，https://mea.gov.in/bilateral-documents.htm?dtl/29933/Shared_Vision_of_IndiaIndonesia_Maritime_Cooperation_in_the_IndoPacific[2019-03-01].
此外，2018年3月，印尼与美国举行第二届海洋法和海洋政策对话。两国签署印尼海洋安全局与美国海警合作谅解备忘录。美国邀请印尼参加“安全海洋网络指导委员会”，支持印尼举办东亚峰会海洋垃圾会议，印尼则邀请美国参加东盟地区论坛海洋垃圾会议。[注]Indonesia and US Continue to Strengthen Cooperation in Maritime Field，29 March 2018，http://www.en.netralnews.com/news/business/read/19794/indonesia.and.us.continue.to.strengthen.cooperation.in.maritime.field[2019-03-01].
全面加强与周边大国的安全关系，防范中国在纳土纳海域对印尼的“威胁”，这是“全球海洋支点”战略出台后，印尼南海利益的最显著变化。
(四)发挥大国影响，团结和协调东盟，维护东盟的团结和中心地位
印尼认为，南海问题关乎东盟的命运，而东盟是地区的中心。东盟的团结和中心地位是印尼的关键利益。[注]Retno LP Marsudi，“Indonesia: Partner for peace, security, prosperity”，http://www.thejakartapost.com/academia/2018/01/10/full-text-indonesia-partner-for-peace-security-prosperity.html[2019-03-01].南海问题应该在东盟框架下通过和平方式解决，要防止本地区成为大国博弈的角斗场。[注]Leonard C. Sebastian，“Indonesia’s Dynamic Equilibrium and ASEAN Centrality，ProspectsofMultilateralCooperationintheAsiaPacific:ToOvercometheGapofSecurityOutlooks”，Tokyo : The National Institute for Defense Studies，2014，p10.这是印尼在南海的一贯利益。2012年东盟外长会各方因南海问题出现分歧未能发布联合公报，时任印尼外长马蒂随即展开穿梭外交，最终推动东盟达成了南海问题六原则[注]六原则：即全面落实《南海各方行为宣言》、遵守落实《南海各方行为宣言》指针、尽早完成《南海地区行为准则》、遵守包括1982年《联合国海洋法公约》在内的国际法、各方保持克制并不使用武力、依据1982年《联合国海洋法公约》及国际公认的准则和平解决争端。，最大限度地协调了东盟十国在南海问题上的立场，维护了东盟的团结。
《印尼海洋政策》明确提出，在海洋外交中，要加强领导力建设。所谓领导，即加强与东盟国家的合作，在东盟中发挥建设性作用。2017年4月，佐科在东盟峰会期间表示，东盟国家对付中国的唯一办法，就是所有成员国在南海争端问题上“一致发声”，尤其是在“南海行为准则”(COC)谈判中，东盟要发挥集体作用，采取一致行动。为此，佐科呼吁东盟在南海问题上首先内部达成一致。[注]Natashya Gutierrez，“Indonesia’s Jokowi: ASEAN must have common stand on South China Sea”，April 28,2017，https://www.rappler.com/world/regions/asia-pacific/indonesia/bahasa/englishedition/168215-south-china-sea-jokowi-asean[2019-03-01].Indonesia seeks effective South China Sea code of conduct，Jan 09 2018，http://news.abs-cbn.com/overseas/01/09/18/indonesia-seeks-effective-south-china-sea-code-of-conduct[2019-03-01].2018年3月，印尼国防部长里亚米萨尔德在访问澳大利亚期间，公开游说东南亚国家在南海海域联合巡逻。[注]Fergus Jensen，“Indonesia pushes for Southeast Asian patrols of disputed waters”，March 16, 2018，https://www.reuters.com/article/us-australia-indonesia-politics/indonesia-pushes-for-southeast-asian-patrols-of-disputed-waters-idUSKCN1GS0CL[2019-03-01].
(五)构建一个有法律和制度保障的南海地区秩序
在“全球海洋支点”战略中，印尼将保护海洋权益及经营海洋资源作为最重要的阶段性目标和佐科政府海洋政策的施政重点，充分体现了印尼对纳土纳群岛领土主权及海洋权益的担忧。印尼认为，当前对纳土纳群岛领土主权及海洋权益构成威胁的主要是中国的南海断续线。佐科认为，中国的南海断续线没有国际法基础，因此不存在印尼纳土纳海域的200海里专属经济区与中国传统海域重叠的问题，两国在南海没有争议。[注]Indonesian president says China’s main claim in South China Sea has no legal basis，March 23,2015，https://www.reuters.com/article/us-indonesia-china-southchinasea/indonesian-president-says-chinas-main-claim-in-south-china-sea-has-no-legal-basis-idUSKBN0MJ04320150323[2019-03-01].Dr Natasha Hamilton-Hart and Dr Dave McRae，“Indonesia: Balancing the United States and China，Aiming for Independence”，November 2015，p17.中国渔船不能进入纳土纳相关海域捕鱼，中国油气公司若要在纳土纳海域开采，要得到印尼许可。渔业和油气成为印尼在纳土纳群岛最重要的利益。
从机遇方面看，“全球海洋支点”战略与“一带一路”倡议有诸多契合之处。加强经济合作，尤其是推动海上基础设施建设、海上油气开发、滨海旅游业、经济走廊和工业园建设等，仍然是佐科政府的执政重点。吸引中国投资，加强在“一带一路”框架下的合作，是佐科政府对华关系的一个重要方面。2018年以来，尤其是中美贸易摩擦后，印尼感到美国对东南亚政策模糊不清、举棋不定，为此佐科政府开始调整对华关系，将经济外交的重点进一步向中国倾斜。2018年4月，两国签署了23亿美元的经济合作协定，用以在北加里曼丹和巴厘岛建立水电站、发电厂、钢铁冶炼厂，以及开发二甲醚煤转化为天然气的工业。[注]Indonesia,ChinasigneconomicdealsworthoverUS$23billion,April 20,2018, http://ven.vn/indonesia-china-sign-economic-deals-worth-over-us-23-billion-32191.html[2019-03-01].在2019年第二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前夕，印尼又高调抛出要与中国探讨价值910亿美元的28个项目合作，加强两国在“一带一路”框架下的合作。[注]IndonesiatoproposeprojectsworthUS$91billionforChina’sBeltandRoad，March 20, 2019，https://defence.pk/pdf/threads/indonesia-to-propose-projects-worth-us-91-billion-for-chinas-belt-and-road.608954/[2019-03-24].
目前，“互联网+”还不能完全支撑起会计工作，因为在实际应用中，财务会计软件大都相似，没有创新性。这就会造成由于财务会计的软件和功能单一而在财务系统中产生漏洞的现象，加大了财务信息泄露的风险；再者单一功能没有创新的软件也会导致会计工作效率和质量的下降以及技术的落后。
(六)加强在南海的战略存在，推动印尼版印太战略构想
“全球海洋支点”战略的提出，扩大了印尼的战略版图，即印尼要从原先的东南亚—亚太大国发展为印太大国，这进一步拓展了印尼在南海的战略利益。印尼要发展为印太大国，在印太发挥影响力，不但要在印度洋地区加强战略存在，而且要在大国激烈争夺的南海地区确保战略存在。从这个意义上说，南海已成为印尼从太平洋走向印度洋的抓手。作为东盟大国，印尼若不能在南海地区显示战略影响，参与南海问题的管控和地区秩序构建，印尼就难以将其印太战略构想理念向东盟国家推销，而推销印太战略构想正是印尼向东盟和国际社会展示海洋大国实力、实现印太海洋强国梦的主要路径。
2018年5月，印尼推出印太战略构想，强调以东亚峰会为平台，坚持开放、透明、包容原则，维护印太地区的和平与安全，促进合作与友谊，推动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遵守国际法，维护东盟的团结和中心地位，力争将现有合作机制整合到“东盟+”机制之下。同时加强三个领域的务实合作：一是加强印太沿岸国家的非传统安全合作，打击海盗、毒品、人口走私等；二是加强经济合作，尤其是地区互联互通，以及在印度洋和南太平洋创造新的经济增长中心；[注]Jansen Tham，“What’s in Indonesia’s Indo-Pacific Cooperation Concept?”May 16, 2018，https://thediplomat.com/2018/05/whats-in-indonesias-indo-pacific-cooperation-concept/[2019-03-01].三是解决印太地区的海洋安全问题和海洋争端。确保在南海的战略存在，以南海为基点逐步扩大在印太地区的战略影响，是印尼实现印太海洋大国梦的有效路径。
三、中印尼关系面临的机遇与挑战
“全球海洋支点”战略出台后，印尼在南海的利益发生了显著变化，与中国在南海地区的利益冲突面上升，中印尼关系面临挑战。与此同时，“全球海洋支点”战略本身与中国倡议的“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有契合之处，两国在海洋领域有进一步合作的空间。
形式主义的根源，是名利思想和懒惰作风作怪。自私主义滋生功利主义，功利主义滋生形式主义。无论是不符合实际的政绩工程，还是不负责任的工作作风，都是私心和私欲在膨胀。只顾个人前途，只为上级高兴，只图自己舒服，不顾长远利益，不讲实际效果，不管群众疾苦。
从挑战方面看，首先，在印尼看来，中国已成为印尼海洋战略中一个潜在的战略威胁。尤其是，纳土纳问题在“全球海洋支点”战略出台后上升为中印尼双边关系中的主要矛盾和影响双边关系的重要战略问题，并且此问题不断加剧印尼对华的误解和误判。印尼已将中国视为其海洋权益的主要威胁。印尼对华的消极认知，正深度影响印尼对两国战略对接的态度。在“一带一路”倡议提出后的五年，中印尼两国在海洋经济、海上互联互通、海上基础设施建设领域的合作乏善可陈，纳土纳问题是一个重要原因。
思想是行动的先导，只有正确的思想才能引导人们进行积极的行动。要切实体现思想文化的重要性，让其成为引领工作的旗帜与标杆，应该按照从实际中来到生产中去的原则，用思想教育进一步密切干群关系，不断提升工作作风，切实在接地气、流汗中与员工打成一片，成为履职尽责“真干事、干成事、会干事”的员工贴心人。
为此，印尼率先提出行为准则草案，并在东盟国家中沟通协调，力推东盟国家与中国签署务实的、具有法律约束力(legal binding)的行为准则。[注]Retno LP Marsudi，“Indonesia: Partner for peace, security, prosperity”，http://www.thejakartapost.com/academia/2018/01/10/full-text-indonesia-partner-for-peace-security-prosperity.html[2019-03-01].2016年7月“南海仲裁案”结果出炉后，印尼呼吁各方保持克制，避免紧张局势升级，遵守国际法，共同履行维护南海地区和平稳定的承诺。2018年11月，印尼就COC磋商明确表态，称COC不会制定新的规则，而是要采纳现行的国际规则，如《联合国海洋法公约》中的条款。COC所探讨的原则上是依据国际法和国际准则解决争端问题的一种方式。[注]CoC controls South China Sea situation: Indonesia，6th November 2018，https://en.antaranews.com/news/120229/coc-controls-south-china-sea-situation-indonesia[2019-03-01].
2.人事管理体制改革。建议参照自治区外部分旅游区（开发区）和南宁高新区管委的模式，允许涠管委、涠洲镇及其所属事业单位，探索实行全员聘任制。除涠管委领导班子成员和涠洲镇领导班子正职外，其他所有人员实行竞争上岗，按岗履职，按岗设酬。原在编人员实行身份挂档（挂档期间正常办理晋升职务、年度考核和工资调档，调动时仍按原身份进行）。
为宣示主权和保护渔业和油气资源，2017年7月，印尼海事统筹部对外发布了新版印尼地图，将印尼在南海的纳土纳海域专属经济区命名为“北纳土纳海”(North Natuna Sea)，以重申在纳土纳地区的主权及海洋权益。印尼政府解释称，命名“北纳土纳海”主要有两个考虑：一是向希望在此地区进行开采活动的各方表明，印尼对此地区拥有主权；二是向印尼海军表明，印尼在纳土纳问题上没有与任何邻国谈判。[注]Leo Suryadinata，“Maksud Sesungguhnya dari Penamaan Laut Natuna Utara: Analisis”，August 23, 2017，https://www.matamatapolitik.com/maksud-sesungguhnya-dari-penamaan-laut-natuna-utara-analisis/[2019-03-01].印尼国会也强调，在纳土纳群岛建立军事基地旨在确保国家主权权益，开采自然资源，促进印尼专属经济区的开发。
以上案例说明，虽然中印尼两国在纳土纳问题上有较大分歧，但经济合作仍然是印尼对华外交的重点，两国有能力、也有意愿管控纳土纳问题，深化双边合作。
其次，印尼成为南海争端复杂化的推手。印尼公开否认南海断续线，其立场与马来西亚、越南、菲律宾等国的立场一致。并且，印尼在此问题上始终坚持己见，主张在国际法和多边框架下解决南海争端，这增强了印尼与东南亚南海声索国的战略共识。在此背景下，印尼较难站在“调停人”的公正立场上表态和行事。 “全球海洋支点”战略出台后，印尼在南海的战略利益与安全利益更加广泛，难以接受中方在南海的正当维权行动。为捍卫国家利益，印尼势必在加强纳土纳海域维权的同时，推动东盟国家和域外国家在南海与中国展开博弈，这将使南海问题复杂化。南海问题将成为测试中国与印尼及东南亚关系的“试金石”。如果处理不当，中国与东南亚国家之间的互信将进一步受损，进而阻碍中国与东南亚国家在“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框架下的合作。
对中印尼两国而言，要深化经济合作，规避南海及纳土纳问题带来的负面影响，当务之急是中印尼要保持密切沟通，进一步增信释疑，以保障务实合作顺利进行。
就不同年级的纵向比较来看，由于学习基础和学习风气不同，在教学目标达成程度上也表现出一定的差异性。就不合格率而言，大三的学生较差于其他两届，对学习内容得掌握不合格的学生比例较高，比例为42.1%。其他两届学生不合格率均低于大三学生，分别为大二的36.8%和大四的21.1%。
一方面，中印尼之间要加强战略和政策沟通。目前，中印尼在南海合作面临的主要问题是战略和政策沟通不足，这使得两国在海洋基础设施、海洋产业等领域的合作面临诸多问题。虽然两国领导人有加强战略沟通、推动务实合作的意愿，但两国相关部门未能就此展开充分的沟通与对话，尤其是对彼此的核心利益关切沟通不足。中印尼拥有成熟和完善的副总理级对话沟通机制，即副总理级的政治安全对话、高层经济对话和人文交流机制。两国应高度重视政治安全对话的重要性，要将政治安全对话作为巩固中印尼全面战略伙伴关系的基石。副总理级政治安全对话要充分探讨彼此的利益关切，尤其是要就两国在敏感问题、核心问题和战略问题上的立场态度进行沟通交流，并积极探讨解决之道。要坚持以问题为导向，重点探讨两国政策沟通、军事合作、战略协调中的问题，为两国深入的战略合作扫清障碍。与此同时，两国的外交、海洋、经贸部门要进一步加强工作层面的对话，落实两国副总理级的对话成果，进一步明确两国合作的意图、目标、各方需求和具体的实施路径。
TRIZ理论具有良好的可操作性、系统性和实用性,它能够帮助我们系统地分析问题,快速发现问题本质或矛盾.针对固定设计原形,基于多功能调节思路,进行多功能创新设计,在创新设计的同时,运用TRIZ理论中39个通用的工程参数与40条发明原理,把实际问题转换为对应的TRIZ标准问题;然后,以TRIZ理论中发明问题的解决策略作为指导方法,最终演绎得出实际解决方案.并结合可靠性分析，筛选创新设计方案,具体的耦合创新设计的基本思路如图1所示.
另一方面，两国应进一步加强有关南海和纳土纳问题的磋商。虽然中印尼两国对于南海争端和纳土纳问题的立场有较大差异，尤其是印尼方否认纳土纳海域与中方存在海洋权益争议，不愿意就此问题与中国商谈。但中印尼作为本地区重要的两个大国，应当从战略高度看待两国在南海争端和纳土纳问题上的分歧，两国有必要也有可能在此问题上进行沟通和磋商。
两国的智库、研究机构可率先推动磋商，就各自国家在南海争端和纳土纳问题上的利益关切、双方解决问题面临的机遇与挑战、两国可能采取的解决之道、如何维护海洋安全、如何加强海洋合作等问题联合调研，并进行多形式、多层面的磋商研讨，每年度就相关议题撰写联合调研报告，以供两国政府参考。
二轨层面的磋商一方面有助于探讨纳土纳问题的解决之道，另一方面对增进两国精英间的互知、互信有积极意义。中印尼智库可考虑定期举办“中印尼南海合作：策略与路径”研讨会，向国际社会阐释中印尼在南海和纳土纳问题上的合作声音。没有二轨层面的交流磋商，中印尼精英阶层将失去一个增进互知、互信的重要平台，其结果是印尼方在看待南海争端和纳土纳问题时可能继续受到西方媒体或西方智库的影响。中印尼只有在不断加强交流对话的过程中，才能在南海、纳土纳争议、渔业合作等敏感关键议题上达成越来越多的共识，两国在“全球海洋支点”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框架下的合作才有望取得实质进展。
2.检验仪器。在实际的检验工作中存在着检验仪器灵敏度、精确度较低，维护保养不当，实验试剂调配不当或过期等问题，严重影响食品检验结果的准确性。
四、结 语
印尼是南海周边的大国，其与中国在南海上虽不存在岛礁主权争端，但两国在纳土纳海域存在海洋权益纠纷。维护纳土纳群岛的主权、安全和海洋权益是印尼历届政府的要务。佐科上台后，印尼提出“全球海洋支点”战略，颁布了海洋政策，其在南海的利益出现了显著变化。印尼视中国为南海的主要安全威胁，对中国的防范和担忧加强。纳土纳问题开始上升为中印尼双边关系中的重要战略问题之一。中印尼双边关系面临新的挑战。
但另一方面，“全球海洋支点”战略与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有诸多契合之处，印尼推进“全球海洋支点”战略，对发展海洋经济、加强海洋合作需求较大，中印尼两国仍有较大的合作空间。中印尼应充分利用现有机制，加强战略协调，从战略高度重视纳土纳问题，探讨纳土纳问题可能的解决途径，增进政治互信，促进互利合作，巩固全面战略伙伴关系。
[作者简介]骆永昆，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副研究员(北京 邮编：100081)
[中图分类号]D83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0484(2019)03-0082-12
[基金项目]教育部重大课题“世界海洋大国的海洋发展战略研究”(编号：16JZD029)
[责任编辑：杨泽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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