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婷:庄子与尼采审美精神的共鸣论文

陈佳婷:庄子与尼采审美精神的共鸣论文

摘 要:庄子之“累”与尼采的生命观滋养了两者对自然回归与人生超越的渴望,庄子之“忘”与尼采的“去个体化”均是对解除个体化束缚、复归原始自然的追求,以尼采的悲剧精神观照庄子之“梦”,可见出两者对艺术游戏拯救人生的肯定。

关键词:悲剧精神 庄周梦蝶 审美人生

庄子与苏格拉底是中西方文化轴心时代的代表人物之一,在中西方思想文化发展史上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庄子对中国哲学的影响是深远的,苏格拉底被称为西方传统哲学的奠基人,传统的中西哲学在此拉开了“一体”与“两离”的思维分野。作为西方现代哲学的开创者之一,尼采激活了自苏格拉底后缺失已久的“一体”精神,与古老的中国庄子精神相呼应。

对安戈夫方法进行运用的过程中,也需要组间专家小组。随后,专家小组各成员均要设想一批考生处于某等级临界位置,并对所有考生进行逐一估计,确定能够正确解答试题考生的数量,并对临界位置考生能够正确解答不同试题的人数比重进行计算。在此基础上,对此等级要求标准进行计算,即可获得分数线。若有六名专家针对测试题展开三次评定,且测试题的数量是10个。而现象处于临界位置的考生数量是100名。根据安戈夫方法进行计算,良好等级最低的得分几率是82.09%。所以说,上述10道题的试题测验,良好等级的标准就是8.2。所以,对良好等级标准进行设定,即可确定为8分。

一、庄子之“累”与尼采的悲观人生

基于生命意义的思考,庄子与尼采都认为痛苦为人生之根本。人生变幻无常,生命本是累赘,人类负重而行,至死不可奈何,生命似乎苦累又虚无。刘绍瑾在《庄子与中国美学》就庄子之《人间世》以及外篇《山水》分析庄子之“累”。以《人世间》分析一个“权谋狯诈的战国时代”,统治者昏暴残忍,无辜者丧乱流离,世间哀嚎遍野,人人道路以目,现世历史沾满了生命的鲜血,庄子“不禁产生‘当今之世,仅免刑焉’的忧生之叹”①。以《山水》中“处于材与不材之间”阐述人生两难、不知如何的困顿与痛苦,因而有“未免乎累”的悲叹。这是庄子对社会生活的失意和绝望,庄子的生之“累”还来自人与外界的分裂与对立,这也正是人类悲剧命运的根本原因:“人生天地之间,如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注然勃勃,莫不出焉;油然缪然,莫不入焉。已化而生,又化而死;生物哀之,人类悲之。”②生命似乎在生死轮回中无休止的、无意义地循环着。

这与尼采的世界观相契合,尼采在回溯古希腊文化时,否定了传统哲学家对古希腊人内心充满和谐、圆满的美丽图设,而认为古希腊人内心充满尖锐的矛盾和脆弱的敏感,他们深知自身苦难的命运,尼采曾引述一则古老神话来表达自己对存在本质的悲观情怀:弥达斯国王寻问西勒诺斯关于人最好的事情是什么,这个精灵闭口不言,最后在国王的威逼下,他突然发出刺耳的叫声,嘲讽人这可怜的浮生乃无常与苦难之子,最好的东西是不要降生,次好的东西是即刻死去。尼采的死亡哲学蕴含着深刻的生命意识,无常与苦难充斥着人生,人类忧患生死,却对苦难束手无策,生存本身是被质疑的。这种质疑还来自人类与生俱来的孤独,“我发现人类处在废墟之中,如同零落于战场或屠场上。当我的目光从现在退回到古往,所发现的同样是:残破、断肢和可怕的偶然——其实寂然无人”。③生存之域满目恐惧与荒凉,尼采的孤独是人类的孤独,是时间的孤独,也是宇宙的孤独。尽管尼采不完全否定人生的意义,他最终将以艺术作为形而上慰藉拯救人生,但我们始终不能忽略尼采受到叔本华悲观主义思想影响的前提,叔本华认为世界的本质是意志,是一种盲目的、无止境的生命冲动,人生本质是虚无的,世界是由欲望、痛苦所构成,人只是求生意志的工具。

但是正如论文作者们所承认的,这项研究仅仅是个开始。发表论文的同时,研究小组推出了一个突触体浏览器工具,以帮助神经科学家进一步理解突触和人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

二、庄子之“忘”与尼采的“去个体化”

去知,即“黜聪明”,去除对知识的辨明,去不等而齐万物,除去“成心”,即除去对伦理道德与是非认知的固执。庄子追求“无所待”,认为伦理道德乃是对个体的束缚与限制,是非争辩只是无聊的认知,这些认知并不靠谱,因为真正的智慧所象征的真理是无限的,人花尽毕生的力量也无法穷尽,这里要明辨认知不是真理,事实上认知只是经验主义的知识,是局限的,束缚人的思维与认识。真理应是“道”,通往真理的方式应是体道,而体道则需要“丧我”,涤除有杂念利害的自我,回归纯粹自然的本我。

①⑦刘绍瑾:《庄子与中国美学》,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1992年版,第35页,第40页。

面对人生苦难,如何才能超脱其中,拯救苦难人生?庄子和尼采试图解除累赘,回归自然本源。

从本项目深度处理单元的进、出水水质来看,在二级处理的过程中NH3-N、TN的去除要求已经达到,在深度处理工艺的选择中无需特殊考虑,去除的重点是形成SS和BOD5、COD以及TP的颗粒状和胶体状杂质。

“庄子所达到的自由快乐,是对现实人间的一种主观精神的超越,由此获得的自由,是一种虚幻的自由,是一种乐意的自我欺骗”⑦,庄子“乐意的自我欺骗”与尼采的悲剧精神共鸣。日神是光明之神,它的光辉使万物呈现美的外观。日神为万物披上一层面纱后,世界呈现为美妙的幻境,日神能看见自己的面纱,也就是看清楚这个幻境的谎言,它知道这是“自我欺骗”,但是日神依然得于自己的“杰作”,显得相当“乐意”,正是日神的杰作保护了人类生活,使人类免于酒神疯狂的侵蚀。

庄子“黜聪明”与尼采提出的苏格拉底问题有共鸣之处,尼采批评了从苏格拉底——柏拉图起源的科学理性的乐观主义,他认为苏格拉底对理性、逻辑、科学有着几乎病态的迷恋,其乐观主义求知欲在尼采看来是贪得无厌的、浅薄无知的。尼采认为科学属于摩耶的面纱,就如同地球的表面,人类不断地往下挖,也只能到达一个不同的表面,永远无法抵达真相。庄子也有过类似的表述:“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已而为知者,殆而已矣!”④相比与真理的广阔,人的生命如此渺小有限。另一方面,尼采对苏格拉底的批判根源在于苏格拉底用逻辑压抑本能,理性反对本能,因为尼采在古希腊文化中发现正是这种原始的生命本能激发了艺术,拯救了人生,而理性与教义却有束缚、摧残原始本能的危险。

在尼采描述的酒神秘仪上,万物之间界限被彻底打破,所有差异都消失了,原始的本能被激发出来,人们在迷狂中沉醉、回归于自然。“在酒神的神秘的欢呼下,个体化的魅力烟消云散,通向存在之母、万物核心的道路敞开了”⑥。个体边界包括伦理尺度和理性局限,去除个体化则是消灭边界,万物等齐,混沌一体,融于自然。

可以说,庄子之“累”与尼采之悲剧生命观事实上是艺术化生存的基础,即滋养了两者对自然的回归与人生的超越的渴望,庄子之“忘”与尼采的“去个体化”均是着力解体个体化束缚,复归原始自然的体验,获得了与世界本体融合的快乐,而庄子之“梦”是庄子之“游”的阐释,从尼采的悲剧精神看庄周梦蝶,则能发现庄周与尼采对艺术拯救人生的思考,对艺术游戏实现人生超越的肯定。

三、庄子之“游”与尼采的悲剧精神

庄子的“去形”与尼采“去个体化”也有内在的呼应。“适来,夫子时也;适去,夫子顺也。安时而处顺,哀乐不能入也,古者谓是帝之县解”⑤。万物之来与去皆有它的秩序与规律,庄子主张顺应自然,不区区于形体所绑缚,对生死的超越应该从形体的执念中解脱出来。《德充符》描述了形体残缺者因为道德充足,“游心于德之和”而渐入“道”《大宗师》中亦有“离形”“堕肢体”的“去形”表达,庄子认为得“道”必要超越形体,对形体的超越也是对欲念的超越、对人生苦难的超越、对生命本体的超越。

尼采非常重视梦的意义,他强调“不管表面看来多么荒谬,就我们身为其现象的那一本质的神秘基础来说,梦恰恰应当受到人们所拒绝给予的重视”⑧。日常生活中我们认为清醒状态下的现实生活是实在的、有价值的,却忽略了梦对于人生的必要性——日神的外观是人生得到解脱的必要。以此,尼采的悲剧精神解读“庄周梦蝶”⑨也颇有意味。不管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原文描述是以梦的情景呈现的,不可忽略这是庄周在讲述庄周自己做梦,这里隐藏着庄子的全然超脱——处在梦的状态中,又能与“梦”嬉戏,还能站在游戏之外观看游戏。尼采对酒神艺术家有这样的描述:“酒神仆人必定是一边醉着,一边埋伏在旁看这醉着的自己。并非在审视与陶醉的变换中,而是在这两者的并存中,方显出酒神艺术家的本色。”⑩艺术家同时兼有醒和醉两种状态,能在以一旁看着醉着和梦中的自己,这样,他的梦就不是纯粹幻想,他的醉也不是纯粹发泄,他因此成了一个“模仿者”,用艺术来释梦和醉歌。所以,庄周梦蝶事实上是艺术家庄周的艺术游戏,这个游戏表面上摆出的是一个人生困局,似乎有人生如梦一场空的怅然和虚空,事实上则是庄周从艺术游戏中获得了对人生的超脱。

但这里要注意的是,庄子之“忘”与尼采“去个体化”都是指向归于自然与永恒的终极追求,即回归世界本体——庄子之“道”与尼采之“意志”,两者所去除的是知识理性与伦理道义的束缚,但是庄子的“去除”事实上是要涤除欲望,实现逍遥无所待,结果是形容枯槁的、无欲无求的,而尼采则是本能欲望的张扬,是纵欲以狂欢,在酒神的操纵中迷失自我。于是,日神出现了,酒神同时打开了潘多拉的欲望魔盒,被日神阻止了,代之以纯粹和圣洁之光,对酒神进行约束并将之纳入艺术轨道。

庄子之“忘”便是回归的努力,回归自然在庄子这里便是“体道”。“忘”在《庄子》中有不同表达,如“外”“丧”“遣”“遗”“无”“黜”“堕”等,其中“心斋”“坐忘”被引述最多,皆要澡雪精神,除却秽累,以此进入体道的过程。至于具体的做法,庄子重点展开了去形、去知。

②④⑤⑨庄周著,郭象注:《庄子》,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版,第113页,第20页,第80页,第18—19页。

③〔德〕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拉斯图拉如是说》,尹冥译,文化艺术出版社2003年版,第1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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⑥⑧⑩〔德〕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悲剧的诞生》,周国平译,译林出版社2011年版,第74页,第18页,第123页。

而来自凉州区云昌镇中沟村的西红柿种植户张万鑫给我们算了一笔细账,过去,冲一次水,肥料成本在230元左右,而用“亲土1号”后,冲一次水只需100元,全年来看,过去每亩用肥成本有2500-3000元,而现在只需1000-1500元,而且西红柿品质提升后,平均每公斤还可多卖0.2-0.3元,真正做到了提质又增收。

参考文献:

[1]刘绍瑾.庄子与中国美学[M].广州: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1992.

[2]庄周著,郭象注.庄子[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

[3]尼采著,尹冥译.查拉斯图拉如是说[M].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03.

[4]弗里德里希·尼采著,周国平译.悲剧的诞生[M].南京:译林出版社,2011.

作 者:陈佳婷,暨南大学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审美文化研究。

编 辑:赵红玉 E-mail:zhaohongyu69@12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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