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欣:战地回忆:阿富汗战争内幕论文

张文欣:战地回忆:阿富汗战争内幕论文

荷枪实弹的美军在阿富汗城镇执勤

美国与阿富汗塔利班之间的新一轮和谈在卡塔尔首都多哈展开,美国希望彻底结束这场已长达19年的战争。俄罗斯《红星报》记者彼什科夫曾在9年前“嵌入”美军第101空中突击师,作为战地记者亲历了处于胶着状态的阿富汗战争。他在《红星报》发表战地回忆,讲述了此前未曾披露的战争内幕。

这已经是美国和塔利班举行的第八轮会谈了。美军在阿富汗进行着美利坚合众国历史上最漫长的一场战争。如果赢了,美国将实现对中亚和南亚连接点的控制;如果输了,恐怖主义将威胁周边国家。但是,这场战争似乎永无结束之日。美国期望与塔利班达成“和平协议”,实际上那将是一份“撤离协议”——饱受战争之苦的美军有望获得“解放”。特朗普总统想在2020年11月美国大选前将美军从阿富汗撤出,这是他谋求连任的策略之一。

美国的许多军事行动其实都是政治的延伸。9年前,我在异国他乡与美军签下“生死状”,深入阿富汗战场采访,那似乎是我人生的一场赌博。我感觉,当时的美国政府也是在赌博……

“欢迎记者来采访!”

2009年12月1日,时任美国总统奥巴马宣布向阿富汗增兵3万。那个时候,阿富汗战争已经打了整整9年,但国际社会不太知晓这场战争的实际情况,也从来没有俄罗斯人能近距离目睹美国军队在阿富汗作战。我冒出一个念头:申请随驻阿富汗美军地面部队进行嵌入式采访,报道这场战争的真实情况。于是,我开始寻找机会。

2010年9月1日,驻伊拉克美军正式举行了结束在伊拉克战斗任务的仪式。从那以后,阿富汗成为美国全球反恐战争的唯一主战场,美军、北约部队和阿富汗国民军正摩拳擦掌。另外,美国表示有意提高反恐战争的透明度,让外界知晓美军和北约部队所做出的努力——我意识到机会来了。

波特尔少校一直强调:“我们与阿富汗国民军肩并肩,同吃同住同作战。我们向他们提供了很大的支持。”绝大部分西方媒体也都是这样报道的:美军和北约部队致力于增强阿富汗国民军的能力,从训练到协同作战都给予了很大支持。但我们看到的事实不是这样。美军与阿富汗国民军双方很少交流,更谈不上协同作战了。一旦有作战任务,美军往往都是自己行动。另外,美军对阿富汗军人和警察的歧视是根深蒂固的。我们曾遇到一件让人感觉非常不舒服的事:在威尔逊基地,医疗、食堂和健身活动区附近有6个便携式洗澡间,其中4个洗澡间的门上贴着“仅供北美、欧洲士兵使用”的字样,其余两间的门上贴着“阿富汗翻译、国民军士兵和其他工作人员专用”。

此时,有消息称,美军计划对坎大哈——塔利班的发源地发动更大规模的军事行动。由此看来,奥巴马总统雄心勃勃,阿富汗战争局势可能突然激化。我们更加坚定了奔赴前线采访的决心。

针对性训练5:某生态系统中存在着如图2所示的食物网,若甲流向乙与其直接流向丙的能量比例由1∶1调整为1∶2,且调整比例前后A同化的能量不变,能量传递效率按10%计算,则该生态系统能承载丙的数量是原来的___倍(保留两位小数)。

说这场战争打得艰难,其实是比较保守的,准确地说,美国和北约部队完全是在苦苦支撑。

这是经过美国五角大楼、北约总部、美军中央司令部、驻阿美军司令部、北约驻阿联军司令部和美军第101空中突击师师部一致同意的决定,我们当然愿意!

2010年9月5日上午,我所在的部队刚刚用机器人解决了敌方由迫击炮弹改装而成的自制炸弹,在前进了不到15米后,“啪”地一声枪响,战斗就这么突然打响了。突如其来的枪声把大家都吓坏了,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趴下隐蔽。我到现在还清晰地记得,当时有几个美军士兵连滚带爬地跌进路边的污水沟里,还有人翻到矮墙后面急促地喘息。当时没有人会注意形象,也没有人会笑话别人。10分钟后,A连连长托马斯上尉才判断出对方只有两人,但美军的10支M16A2突击步枪和一挺M249班用机枪,居然压不住对方的两把AK-47突击步枪。直到美军的两架OH-58侦察直升机和一架阿帕奇武装直升机赶过来,局面才有所改观,对方的两人撤退了。

术后48 ~ 72 h根据伤口引流情况拔除引流管;有明显脑脊液漏者拔管时间推迟至术后7 ~ 10 d。拔除引流管后鼓励患者下床活动,术后不需要常规佩戴支具。术后3、6、12个月及以后每年门诊随访,拍摄脊柱全长正侧位X线片,测量侧凸、后凸Cobb角,冠状面、矢状面偏移,评价矫形效果。

一名美军士兵拎着一个盒子和一台笔记本电脑从连部作战室飞奔出来。只见他熟练地打开盒子,取出一架无人机,在两分钟内安装好机翼,装上微型相机,并用电脑调试好。然后,他抓起无人机直奔房顶,朝空中一掷,无人机就悄无声息地飞走了。这名士兵奔回到电脑前面,我瞥了一眼:基地四周的情况一目了然,这是无人机传回来的画面。没等我看第二眼,士兵就带着电脑回作战室了,那里是“无关人员”的禁区。不过,我已经认出那架无人机——RQ-11“渡鸦”。

但我可以告诉观众,这部影片的绝大部分内容是不真实的,至少在阿富汗战场上的美军不是这样拆弹的。拆弹专家不顾个人安危前去拆除炸弹的情况完全不可能发生,因为美军战地拆弹小组根本不允许拆弹专家手动拆弹,而只能由机器人代劳。一旦机器人无法拆除炸弹,那么就直接引爆。

半小时后,我们终于降落了。“欢迎记者来采访!”第101空中突击师的拉里·波特尔少校乐呵呵地说:“我们以为五角大楼根本不会让俄罗斯记者来,你们真是碰上好机会了。你们不是想报道战争吗?我们决定把你们派到战斗任务最重的部队,具体地点是阿根达布河谷的恰科巴前线。”

美军歧视阿富汗军警

需要说明的是,当时我们不是唯一被批准进行战地报道的记者团队,美联社、路透社和法新社都有记者前来。不过,我们是唯一的俄罗斯媒体团队,这显示出美国和北约“提高战争透明度”的诚意,对于我们来说确实是难得的机会。另外,我们和西方媒体记者关注的东西不一样。

从这首词涉及的更多历史细节来看,毛泽东不管是在前线领导战争,创建、保卫红色政权,还是在后方领导苏维埃各项建设事业,他都一直秉持着人民的立场,一切为了工农群众、一切依靠工农群众,以一颗赤子之心“装点”苏维埃的革命事业。

路透社记者、波兰裔小伙子彼得怎么也不会想到,就因为他拍到一段美军中尉托德·威佛尔被炸身亡的画面,就被取消了随军报道的资格,当即遣返喀布尔。我们很珍惜这次机会,从申请嵌入式采访的那天起,我们就仔细研究了《国际安全援助部队媒体战地规则》,其种种限制对于媒体记者来说就如同一道道枷锁。幸运的是,美军团以下的单位都没有配备公共事务官,也就是说,没有人盯着我们的采访活动,美军作战部队对我们几乎是完全开放的。直到随军报道任务结束的前一天,第101空中突击师才发现这个漏洞。因此,我们当时可以说是看到了美军作战部队最真实的一面。

然而,我们对申请作为随军记者的流程一无所知。为一探究竟,我来到位于阿富汗首都喀布尔的北约驻阿联军总部,结果连门都没进去。不过,一位热心的德国士兵给了我很重要的线索:“驻阿联军的官方网站在这方面有调整,你们可以上去看看,应该已经有了国际媒体申请随军报道的全套流程。”

机器人是美军拆弹部队主力

奥斯卡奖影片不真实

在去阿富汗之前,我反复看了几遍《拆弹部队》这部影片。该片于2009年7月在美国上映,讲述一组美国拆弹专家被派往伊拉克巴格达执行任务的故事。他们必须小心翼翼,稍不留神就会付出生命的代价。影片获得第82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影片、最佳导演等6项大奖。

共有19处。平泉市的街旁绿地总量不多,且规模都偏小,超过5000m2的绿地2处,面积1000-3000m2的绿地有8处,面积不足1000m2的绿地9处,可见,这些街旁绿地虽然在城市中做到了见缝插绿,但总量远远不够。

1 372 例子宫肌瘤患者中,40~49岁918例,占66.91%,其中单纯子宫肌瘤831例,占90.52%(见表1)。

2010年9月3日19时,经过两天零两个小时的漫长等待后,我们终于登上了加拿大皇家空军向美军提供的CH-47支奴干重型运输直升机,飞往坎大哈西北部第101空中突击师第2旅旅部威尔逊基地。乘坐直升机摸黑在阿富汗最危险的坎大哈上空飞行,着实让每个人都异常紧张。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暮色中,直升机要盲起盲降——除驾驶舱内的一点绿色荧光和乘员的手表夜光指针外,不见一丝多余的光亮。为避免遭到塔利班的导弹和火箭弹的袭击,直升机起飞和降落阶段都要倾斜机身做“Z”字形运动,我们被颠得晕头转向。同时,机上的3名机枪手不敢有丝毫懈怠,通过红外夜视仪紧盯着地面。

我们所在部队的拆弹小组成员谈到《拆弹部队》的真实性时笑称:“如果电影拍的全是真的,那我们早就没命了。要知道,你们能看到的影片,塔利班的人也能看到。如果让他们看出破绽的话,那我们就完了。所以,电影里面除了英雄主义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

我首次见识投掷无人机参加实战,是在第2旅第320野战炮兵团第1营A连。一天下午,我正坐在房间外长廊上的公共办公桌前写报道,基地外突然响起剧烈的爆炸声和AK-47突击步枪的射击声。我手忙脚乱地穿戴起头盔和防弹衣。

有人问我,当战地记者都需要什么条件?这很难回答,需要强调的一点是:要有出色的身体素质,因为你要带着四五十千克重的设备到处跑。临行前,我们决定带几瓶伏特加,希望这样可以尽快和美国大兵交上朋友。我们带着8瓶伏特加来到了阿富汗。但是,在随美军去坎大哈的前一天,重温“生死状”时,我们发现文件中明确规定不能携带任何酒精饮品。我们考虑再三,最终放弃了伏特加。

后来,A连的连长托马斯上尉无意中向我透露,美军的新型无人机——“灰鹰”确定于2012年装备到美国陆军的每一个连级作战单位,这意味着无人机操作员的需求将越来越大。

一场苦苦支撑的战争

回到莫斯科后,我们开始按照北约驻阿联军官网上的要求准备全套资料,并通过邮件发送到驻阿联军专用的电子邮箱。虽然其间仍有一些不顺,但最终我们还是收到了美军回复的邮件:9月,有一个随美军第101空中突击师在坎大哈参加作战行动的采访机会,你们愿意参加吗?

他给马云写信,倡议淘宝大学给宗教人士免费开课,并许诺自己将创造一个奇迹,“人生出一次家,是多么的重要。要把出家与还俗,看成是在淘宝上开店与关门一样简单与顺理成章。那么我们的人生就更容易看破放下。”

除了行程通知以外,我们还要跟美军签下一份长达10页的“生死状”,实际上就是美军的免责条款。美军还明确告诉我们,什么情况下允许采访,什么样的信息可以发布,以及哪些信息绝对不能公之于众,等等。

从图9和图10可以看出,实部和虚部的振荡幅值均随着圆频率的增加而逐渐降低;拟合的结果在ω>1.0×106 rad·s-1的高频衰减部分与实验曲线符合程度较好,在ω<1.0×106 rad·s-1的低频部分与实验曲线符合较差。

托马斯在返程的路上解释说,当时他知道塔利班的部队就在旁边的葡萄园内,所以不敢造次。那个葡萄园地形复杂,还可能埋有炸弹。而且,如果对方有一名狙击手,那么就能干掉我们所有人。

“2010100513153394762130”,这组数据是驻阿富汗各国联军截至2010年10月5日的死亡人数,具体代表的是到2010年10月5日止,驻阿美军阵亡1315人,驻阿英军阵亡339人,其他国家军人阵亡476人,各国联军总计阵亡2130人。

这天,越秀拉秀容月明、乔瞧去看戏,途经荷塘,看见几个男子在水中踩藕,身边漂着几百枝藕,岸上有一群孩子在那喊叫,一个采藕男子拿了枝藕扔到岸上,孩子们扑上来就抢,抢到藕的孩子洗也不洗,放到嘴里就啃。

北约部队的一名法籍士兵告诉我,媒体只关注死了多少人,而忽略真正的伤亡人数。“我在阿富汗的6个月,法国部队死了5个人,伤者至少有30人。在5月初的一次为期3天的行动中,法军有12人受伤,8人被送回国,但在媒体上根本看不到任何消息,因为死亡人数为零。”虽然阵亡很吸引媒体和公众的眼球,但每一名士兵受伤,也会对士气有很大的影响,而且会造成战斗减员。

对于塔利班来说,最佳的作战季节是夏季,树木都绿了,好隐蔽。他们在美军对面50米的地方,都不一定会被发现。塔利班的骨干冬季都藏到山里训练,夏季再出来作战。当然,北约驻阿联军很早就意识到游击战术的厉害,所以绞尽脑汁想办法应对。副连长巴伯科克中尉透露:“部署到阿富汗的美军军官,都必须研究游击战。我们甚至要系统地学习中国军队的游击战理论。”

无论是美军第101师第2旅的高级军官,还是营连级基层军官,都无一例外地表示:这场战争最大的难点就在于塔利班在阿富汗民众中的影响力。虽然有一些人反对塔利班,但也有不少民众支持它,他们为这支武装提供了与美军和北约部队对抗的资源。

作为获得美国国防部和北约批准随军采访的俄罗斯媒体,鉴于当时的美俄两国关系,《红星报》在9年前没有报道我们的所有见闻。如今,美国政府终于考虑从这场战争中抽身,我们也想把战争的更多细节公诸于世。

编辑:姚志刚 winter-yao@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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