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赫伯特·马尔库塞(Herbert Marcuse)是法兰克福学派的代表人物之一，单向度理论在马尔库塞的意识形态批判理论中有重要的地位。马尔库塞从政治、文化、话语、思想方面对单向度进行批判。通过对单向度的批判，他提出了超越单向度的路径，具有积极意义。但其路径具有不现实性。文章梳理了马尔库塞单向度理论，分析其意义和局限性，以期对当前社会的发展提供借鉴。
[关键词]马尔库塞；单向度；技术异化
马尔库塞在《单向度的人》一书中，论述了他的单向度理论，阐述了当时社会存在的一种没有否定、没有批判的思想。通过对单向度的批判，他认为技术出现了异化，失去了中立性，成为发达工业社会的统治工具。单向度体现在社会的各种方面，不同方面的单向度之间相互影响、相互联系。
一、思想来源
1.理论来源。1932年，马克思的《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公开发表后，马尔库塞的研究从黑格尔哲学转向了《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的研究。他主要研究马克思的异化思想，从黑格尔思想中，寻找马克思异化思想的理论渊源，并找出两种思想之间的联系，认为人的本质的概念是二者之间的联系。马尔库塞关注人的问题，发现了发达工业社会中技术统治人的异化现象。[1]马尔库塞批判了社会发展中的技术异化。他认为新的社会控制形式主要为技术的形式。[2](P9)发达工业社会是技术统治的单向度社会。
2.现实来源。马尔库塞的单向度理论产生于发达工业社会。工业社会的发展，带来了更加富裕、便捷的生活，经济发展，社会矛盾缓和，但仍然存在不合理内容。马尔库塞认为社会发展取决于对人们的需要和才能的自由发展的破坏，发达工业社会对人们的统治主要表现为技术统治。技术从政治、文化、话语、思想方面对社会进行控制。社会中没有否定意见，单向度的社会就形成了，生活在这种社会中的人，是单向度的人，他们失去了批判的能力，甚至于失去了批判的想法。这就导致单向度的产生。
加强国际合作与科技创新 助力深化水利改革与发展——访水利部国际合作与科技司司长高波 …………… （24.37）
二、单向度的概念
单向度是指社会的每个方面都不存在对现存状况的否定和批判，而只有肯定的思想。人内心的否定性被社会压制，社会中不存在与统治思想相反的意见，由此产生了单向度的社会。单向度社会中的人，失去否定的思想，满足社会现状，成为单向度的人。这种人没有能力脱离现有的生活，改变现状。“由此便出现了一种单向度的思想和行为模式，在这一模式中，凡是其内容超越了既定的话语和行为领域的观念、愿望和目标，不是受到排斥就是退化到这一领域。”[2](P12)单向度是指思想和制度相统一，拒斥与制度相悖的东西。“生产机构及其所生产的商品和服务设施‘出售’或强加给人们的是整个社会制度。公共运输和通讯工具，衣、食、住的各种商品，令人着迷的新闻娱乐产品，这一切带来了固定的态度和习惯。”[2](P11)从各方面对人们进行潜移默化的影响，使单向度的思想成为一种固定的生活方式，使生活在其中的人失去批判性和革命性。
以下代码实现了两个报告的文本分词、词频统计，在此基础上发现十九大报告中出现的新词，并制作相应的新词的词云（如图1 所示）。
三、单向度理论的表现
马尔库塞从政治、文化、话语、思想方面对社会中存在的单向度进行论述。
革命的方式，是针对当时美国的学生运动提出的。马尔库塞认为只有生活在底层的流浪汉和局外人，不同种族、不同肤色的被剥削者和被迫害者，失业者和不能就业者才会进行反抗。马尔库塞认为上面提到的几种人是历史的主体，“所谓其历史主体，就是那些参与革命，对不自由的统治进行抵制防御甚至是反抗对立的那些人们，而他们就是历史的主体，革命的力量。”[3]历史的主体推动了历史的发展进程，而历史的主体应该是革命的或者至少是不赞同不自由的统治。马尔库塞认为以革命的方式对单向度社会的反抗是最直接的，可以直接破坏单向度的生活方式。但是反抗运动最终失败了，于是马尔库塞提出了他的非革命性的路径。
邵锦华认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强调中国社会主义发展道路的独特性，这种独特性体现在它同科学社会主义、传统社会主义模式以及资本主义现代化道路存在着本质的区别。”［23］
2.文化方面。文化差异性消失，不断同化。技术的发展消除了高层文化中的差异性和对立性。新型极权主义调和多元文化，减少作品之间的差异性。艺术和日常生活之间趋近一致，失去了其应有的分离状态。异化作品成为占统治地位思想的宣传工具。“双向度文化的清除，不是通过否定和拒斥各种‘文化价值’，而是通过把它们全部纳入既定秩序，并大规模地复制和展示它们。”[2](P50)文化已经成为一种宣传工具，人们内心虽然不能完全认同，但仍会关注这种文化，受其影响。马尔库塞认为艺术原本具有否定性的特点，它和同时代的现实是有所区别的。在双向度社会中，艺术通常是对现实的批判，是高于现实的，通常揭示真理，而不是对现实状况的简单描述。在单向度社会中，艺术失去了它的批判性，与现实融为一体，成为现实生活的真实写照。这种单向度的艺术成为统治阶级的宣传工具，宣扬符合统治思想的文化。“在这种文化调和出现以前，文学艺术本质上是异化，因为它维系和保护着矛盾……由于它揭示了人和自然在现实中受压抑和排斥的向度，因而曾是合理的认知力量。”[2](P53)在单向度社会中，文化失去其批判性，无法作为认知力量，只是一种呈现工具。单向度的文化实际上失去了文化最具价值的批判特性，使人们失去对社会文化的反思。
种植橡胶树也会耗费大量的水，尽管种植橡胶需要大量的水，但是由于该地充沛的降水和湿热的气候，所以具备种植橡胶的自然条件。
3.话语方面。单向度的话语统一了各方利益，特殊利益和普遍利益、企业和国家权力。话语不再是认知和认知批判的中介环节。在公众话语领域中，“由于不断被强行嵌入接受者的大脑，它们产生了把意义封闭在规则所给出的条件范围内的效果。”[2](P75)马尔库塞认为，这种潜移默化的不断重复的话语，成了人们心中固有的观念，使人们不再产生除了统治思想之外的其他思想。“使对立面调和的话语领域拥有为其一致化服务的牢固基础——有好处的破坏性。”[2](P76)在单向度社会中，话语不再作为一种自由的表达方式，各种话语都被统一成一种话语，话语失去了多样性，单向度社会中的话语失去了它本来的意义与价值。
非革命性的路径有两种，一种是大拒绝，另一种是乌托邦思想。正如他在《单向度的人》中所引用瓦尔特·本杰明的一句话，“只是因为有了那些不抱希望的人，希望才赐予了我们。”[2](P215)马尔库塞看到了革命的失败，但他并没有失去信心。他认为这种单向度的社会终将会被打破。大拒绝思想，认为技术使人们失去了否定性思维，要想改变社会制度，就必须采取绝对拒绝的政治方式。“面对既定体制的有效拒斥，这种否定表现在‘绝对拒绝’这一软弱无力的政治形式中。”[2](P214)大拒绝不仅是对控制经济的拒绝，还有对支配和控制劳动和消费的拒绝，最重要的是拒绝文化的控制。发达工业社会以前的强权控制，虽然可以控制人们的行为，但无法控制思想，还存在对现状不满的思想意识。但是在发达工业社会中，技术取代了强权的控制作用，这种控制不是直接的，而是一个缓慢的过程，这个过程使人们丧失了批判的意识，满足于当下的现状。马尔库塞承认乌托邦思想的重要性。他认为艺术和美学是脱离现实的，所以没有受到现代社会的影响。乌托邦作为一种否定性思维，可以打破单向度社会的现状。但是他的乌托邦只是空想，没有具体的实践路径，是不可能实现的。
马尔库塞从政治、文化、话语、思想方面批判了单向度的社会。他认为单向度并不是通过军队等方式来强制实施，而是对反抗思想的消除，消除了人具有的否定性思维，把社会改造成了只有肯定性思想的单向度社会。
四、超越单向度的路径
因此，选择性激活S1PR1与抑制S1PR2、S1PR3可能发挥协同作用，均能降低内皮细胞黏附分子的表达及减轻炎症细胞浸润，从而缓解脓毒症患者的组织损伤，改善预后[16]。此外，S1P或S1P受体激动剂的给药途径及给药剂量均能影响其对脓毒症的治疗效果[16]，优化给药方案也是未来研究的重要方向之一。
1.政治方面。政党矛盾消失，阶级矛盾得到缓和。这两点就是单行度社会在政治上的表现。“在政治领域内，这种趋势通过对立派别明显的一致或趋同而清楚地显现出来。”[2](P18)对立政党不要求得到政权，而是遵守占统治地位政党的规则，在这种规则下从事各种活动。实际上，这里的对立政党并不会对统治地位政党的政权造成影响。反而成为了统治政党的历史见证者。而一些不能遵守统治政党规则的党派，则逐渐消失。“新的技术工作世界强行削弱了工人的否定地位：工人阶级似乎不再与既定的社会相矛盾。”[2](P29)在工业社会中，存在一种固有矛盾，即工人阶级和资本家的矛盾，生产资料的私人占有和社会化生产之间的矛盾。工人生产的劳动产品，被资本家所占有。但是在单向度的社会中，这种阶级矛盾被缓和。技术的不断发展，满足了大部分人的生活需要，工人感受不到自己所受的压迫，认为自己为了满足不断出现的需要而去工作。这种看似合理的行为，其实是不合理的。工人的虚假需求代替了真正的需求成为他们的需求，工人并未摆脱被剥削的状况，只是这种剥削被隐藏起来了。通过向工人提供虚假需求，单向度的社会得以稳定，阶级矛盾得到表面的解决。
从岳西的实际看，由于建立了应急会商机制、预报预警机制、人员转移机制、重点防控机制、应急抢险机制、应急响应机制、宣传动员机制等七个工作机制，通过应对多次暴雨和台风灾害，各工作组之间协调有序，县、乡、村各级防汛组织提升了应急反应效能，效果明显。
4.思想方面。实证主义和分析哲学流行起来。单向度思考方式、单向度哲学占据主要地位，肯定性思维取代了否定性思维。否定性思维被整合到肯定性思维中，虚假的肯定性思维不仅维护现存秩序，而且不断加强技术的统治。“政治的制造者和他们的大众信息供应商系统地助长了单向度的思想。他的言论领域充斥着自行生效的假设，这些假设不停地而且垄断性地一再重复，成了催眠性的定义式命令。”[2](P13)马尔库塞认为发达工业社会的思想是受控制和操纵的思想。通过对实证主义的批判，他想实现从肯定性思维到否定性思维的转变。他认为实证哲学和分析哲学把语言的意义同经验事实和具体的操作等同起来，全盘接受既定事实，因此其思维方式是单向度的。
马尔库塞提出超越单向度的路径，革命的路径是有价值的，但社会运动的失败使他对革命的路径产生怀疑，他虽然提出非革命的路径，但没有提出具体的实现方式，只是理论上的空想。所以，马尔库塞超越单向度的路径具有不现实性，而且革命的解决路径也具有不彻底性，不能实现对单向度的超越。
五、对技术异化的批判
社会各方面都表现出单向度特征，单向度的社会是通过技术实现对人的控制的，因此，马尔库塞对技术异化进行批判。“面对这个社会的极权主义特征，技术‘中立性’的传统概念不再能够得以维持。技术本身不能独立于对它的使用；这种技术社会是一个统治系统，这个系统在技术的概念和结构中已经起着作用。”[2](P6)马尔库塞认为技术在单向度社会中已经失去了它的中立性，技术带有属性，技术倾向了单向度的社会。科学技术不是价值中立的根据主要表现为三方面：一方面，科学技术虽然作为工具，但是并不能脱离政治属性；另一方面，科学技术作为一种文化形式，为现存社会的意识形态做辩护；最后，科学技术维护了社会统治的合理性。[4]由于技术的应用渗透到社会的各个方面，所以，技术对政治、经济、文化、思想的影响都是很大的。这些影响决定了它不再是中立的。技术对人们的统治，就是技术的异化，就是人们创造了技术，技术本来应该为人们服务，但却控制了人们。发达工业社会是人受到极大压抑的社会，技术在社会中作为压抑人的工具而存在。
“雅斯贝尔斯指出，为使技术发展不至真的毁灭人类，‘应对技术做出限定’，具体如下：一、规范、指导技术。二、将技术限于机械论，将技术产品限于机械物。”[5]技术本身是没有意识的，只是一种工具，技术使用结果的善恶取决于使用者。但雅斯贝尔斯的技术中性论是绝对的，认为技术只具有自然属性，忽视了技术的社会属性。马尔库塞认为技术具有意识性，没有看到技术只是物质世界中人创造的产物，技术不能脱离人而独立存在。
技术中性论认为技术是没有意识形态的，马尔库塞反对这种思想，认为技术是有意识形态的。在政治方面，技术是阶级统治的工具，技术一般都掌握在统治阶级手中，为他们的利益服务，所以马尔库塞认为，技术有政治的意义。在经济上，资产阶级通过技术不断创造出新产品，人们对新产品的需求不曾间断。这些新产品创造了虚假的需求，让人们产生虚假的幸福感。这就是技术在经济上对人们的控制。在文化上，技术的发展使得现实超越了艺术，艺术不再具有否定性思想。工人阶级与资产阶级不断弱化。他们看不到各种需求之下的压迫关系，反而认为这是合理的。这就是技术在文化上对人们的控制。通过这几个方面，马尔库塞就认为技术是有意识形态的，并不是中立的。但技术本身的出现只是为人服务，人们对技术的不恰当使用才造成了技术的异化。有些技术生产出来的目的是好的，只是使用不恰当，不能认为这项技术本身存在问题，只是人没有正确地使用技术。技术只是一种物的存在，如果不加使用就没有任何意义。
图5显示，稠化时间与缓凝剂加量在实验条件下具有较好的线性关系；测试区间内水泥浆初始稠度低，利于泵送，且稠化时间在190～320min内可调，满足要求。
有学者认为技术的负荷价值是绝对的，技术呈中性是相对的。“与这些不同类型的价值需求相对应存在着相应的人类技术行为，这些技术行为在目的导向、功能、范型和效果方面存在巨大差异，因此，现实的技术是‘小写的、复数的、特定的’技术。”[6]这种观点认为技术是人创造的，所以有其社会属性，具有一定的价值。但认为技术的价值是多样性的，反对马尔库塞的观点，认为技术不仅有政治性，还有其他属性，马尔库塞只看到了技术的单一维度的价值，没有以系统性全面性的观点看问题。
由于对单向度社会的不满，马尔库塞提出了超越单向度的路径：一是革命的方式，二是非革命的方式。
马尔库塞对技术的批判具有重要意义，但技术不应是技术本身的意识性，技术作为一种创造物，并没有意识，只是人的工具。影响技术造成结果的因素是人，使用者的立场、善恶使技术运用到不同领域，产生不同效应。
六、单向度理论的意义及其局限性
1.意义。首先，指明了资本主义新的统治方式。马尔库塞受到马克思批判精神的影响，他的理论也具有强烈的批判性精神。通过对单向度社会的论述，马尔库塞指出，资本主义在过去以暴力、强权的方式进行统治。“在整个近代，具有生产性和破坏性的国家机器的技术结构及效率，一直是使人们服从既定的社会分工的主要手段。”[2](P9)资产阶级一直使用强权的方式维护统治，但是，在发达工业社会中，这种现象消失了。资产阶级不再需要暴力方式进行统治，技术代替了暴力。“技术的控制看来真正体现了有益于整个社会集团和社会利益的理性，以致一切矛盾似乎都是不合理的，一切对抗似乎都是不可能的。”[2](P9)新的统治方式通过技术达到对人的控制。这种控制不再是强制性的，但控制的力度比以前更强。在技术的控制下，人失去了否定性思想。“当代工业社会，由于其组织技术基础的方式，势必成为极权主义。因为，‘极权主义’不仅是社会的一种恐怖的政治协作，而且也是一种非恐怖的经济技术协作。”[2](P4)马尔库塞发现了推翻技术统治的困难性，因为技术不断为人们提供新需求，使人们失去了内心的批判性思想。他认为虽然资本主义的统治方式改变了，但资产阶级对工人阶级的奴役状况并没有改变，这种奴役状况仍存在于技术粉饰下的统治中。马尔库塞的思想正是为了唤起人们的批判思想，引导人们从单向度社会中脱离出来。
其次，有利于重视人的真正需要。马尔库塞在单向度思想中指出，发达工业社会中的人不是本质意义上的人，而是单向度的人。单向度的人失去了内心的批判思想，只有肯定性思维，不会对所处的社会进行否定，而是一味认同。真正的人应该既有肯定性思维，又有否定性思维。在技术的合理性控制下，人不仅没有通过劳动获得权力和自由，反而陷入劳动的困境。技术创造了虚假的需求，人在从事劳动的过程中，以虚假的需求为目标。技术不断更新，虚假的需求不断出现，劳动者为了满足虚假的需求不断劳动，却忽视了他们真正的需求。所以，工人的劳动不但没有使自己获得权力，反而成为了资产阶级维护统治的推力。马尔库塞认为只有恢复人的双向度，人才能得到解放。双向度的人可以对社会做出否定性的思考，从而判断出什么是自己真正的需要。技术引导的不断追求更好生活的需求，反过来控制了人们，使人们为技术而服务，出现了技术的异化。单向度的人就在这种情况下产生了。通过马尔库塞的批判思想，我们应该在发展技术的同时，关注人的问题，不要忽视了人的真正需求。
最后，有利于正确认识技术。技术是人与自然物质变换的中介桥梁，它的进步能够更好地推动社会的发展。马尔库塞认为技术本来是中性的，但是，在发达工业社会，技术具有意识性，技术的发展压抑了人的自由发展。技术为人们提供了舒适的生活方式，减轻了劳动者的劳动负担，却使人们一直停留在对物质需求的不断追求中，资产阶级利用技术来加强自己的控制权。这种控制在人们接受的范围内，是无意识的控制。人们在被技术的控制中获得了满足感，认为这是真正的幸福。但马尔库塞认为这违背了技术发展的初衷，这样的生活方式并不是真正的幸福，只有自由的、不受压迫的人才是幸福的。由此，我们应该注意的是，技术对社会的发展有很大的促进作用。但是，人应该对技术的发展保持主动性，人应该引导技术，而不是被技术所控制。所以，在发展技术的同时，要正确地认识技术，破除技术异化的状态，为实现人的自由和进步而发展技术。
2.局限性。马尔库塞的单向度思想揭示了资本主义在新形式下对人的控制，他的思想对引导人们脱离单向度社会具有重要意义，但其解决路径存在不现实性。
马尔库塞没有提出真正的解决路径。马尔库塞针对单向度的社会提出了自己的解决方式，革命方式和非革命方式。革命方式中他的革命主体是流浪汉和局外人、受剥削者和受压迫者、失业者和不能就业者。马尔库塞认为这些人处于技术的控制之外，没有成为单向度的人，是革命的主体。但是，事实证明他的观点是错误的。由学生组织起来的革命最终失败了。劳动者才应该是真正的革命主体，他们是受剥削的最大主体，只有劳动者起来反抗，单向度的社会才会终结。但马尔库塞认为劳动者已经沉溺于技术创造的幸福中，并不能发现自己被压迫，如果向劳动者宣传这种思想，他们反而会更坚定地拥护技术创造出来的社会。所以，只有做到精神的真正解放，才能达到现实的解放。而马尔库塞则是想通过现实的解放来达到精神的解放，所以他的解决路径最终失败了。
从非革命方式看，马尔库塞认识到了单向度社会对人发展的阻碍，但并没有认识到是资本主义制度本身造成了这些阻碍。由于革命手段无法使人摆脱单向度的社会，他致力于从美学方向寻找解决路径。想要使人真正得到解放需要消除私有制，改变生产方式，但马尔库塞没有看到这一点，他试图在资本主义环境下，寻找解决路径。因此并不能真正超越单向度社会。
马尔库塞的单向度思想中既有积极合理的地方，也有其局限性。应该对马尔库塞单向度思想中积极合理的内容予以借鉴，对其局限性要认真分析，从中吸取经验教训。马尔库塞通过对单向度思想的论述，批判了技术异化。他批判单向度的社会和单向度的人，认为人们应该努力消除这种状态，找到真正的幸福，实现人的解放。马尔库塞的单向度思想对于当前社会发展也有重要意义。他揭示了技术推动社会发展的过程中的异化现象，对于如何应用技术有重要的借鉴意义。社会主义的发展需要重视科学技术，提高生产力，但在发展科学技术的同时，也要认识技术的双面性，看到技术对社会快速发展的推动作用，也看到对技术运用不合理造成的异化现象，关注人的发展及人的真正需求。认清历史的真正主体是劳动者。
[参 考 文 献]
[1]马自力.马尔库塞的“单向度”理论及其现实意义[J].社会科学辑刊，2001，(6).
[2]赫伯特·马尔库塞.单向度的人[M].刘继，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4.
[3]徐特.马尔库塞“单向度的人”的思想述评[D].辽宁大学，2012.
[4]李桂花，张媛媛.超越单向度的人——论马尔库塞的科技异化批判理论[J].社会科学战线，2012，(7).
[5]张成岗.现代技术：问题与出路——论雅斯贝尔斯的技术观[J].自然辩证法研究，2003，(7).
[6]吴致远.有关技术中性论的三个问题[J].自然辩证法通讯，2013，(6).
Marcuse’sOne-DimensionalTheoryandItsSignificance
FU Yu-zhe
(China University of Mining and Technology，Xuzhou 221116，China)
Abstract：Marcuse is one of the representative figures of the Frankfurt school. The one-dimensional theory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Marcuse’s ideological critical theory. Marcuse criticized one-dimensionality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politics，culture，discourse，and ideology. Through the criticism of one-dimensionality， he proposed a path that went beyond one-dimensionality and had positive significance though with limitations as well. The analysis of Marcuse’s one-dimensional theory can draw its significance and limitations，aiming to provide reference to the current social development.
Keywords：Marcuse；one-dimensionality；technological alienation
[收稿日期]2018-12-05
[作者简介]付钰喆(1993-)，女，内蒙古巴彦淖尔人，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
[文章编号]1004—5856(2019)04—0008—05
[中图分类号]B506
[文献标识码]A
doi：10.3969/j.issn.1004-5856.2019.04.003
责任编辑：张 庆
标签：技术论文; 社会论文; 马尔论文; 思想论文; 的人论文; 哲学论文; 宗教论文; 美洲哲学论文; 北美洲哲学论文; 美国哲学论文; 《哈尔滨学院学报》2019年第4期论文; 中国矿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