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媛美:父母教养方式与大学生网络欺负——心理韧性的中介作用论文

蓝媛美:父母教养方式与大学生网络欺负——心理韧性的中介作用论文

摘 要:为探究父母教养方式与大学生网络欺负之间的关系以及心理韧性在其中的中介作用.采用父母教养方式问卷、青少年心理韧性问卷和大学生网络欺负问卷对655名大学生进行测量.结果表明:父母教养方式在大学生性别、生源地、专业和年级上得分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心理韧性在生源地、专业和年级上具有统计学意义;网络欺负(含直接欺负与间接欺负)在性别上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01);父母教养方式与心理韧性、网络欺负均显著相关;心理韧性在父母关爱与鼓励自主型教养方式对大学生网络欺负中发挥完全中介作用,在父母控制型教养方式对大学生网络欺负中发挥部分中介作用;心理韧性在不同父母教养方式对大学生网络欺负中发挥的中介作用有差异.

关键词:父母教养方式;网络欺负;心理韧性;大学生

0 引言

网络欺负是个体或群体利用电子或网络通讯等手段故意实施的重复性伤害他人身心健康的危害行为[1].网络欺负具有时间地点隐匿性、容易获得与潜在受众广等特点[2].网络欺负属于攻击行为中的一种,并且这种攻击行为产生的“隐性伤害”受众影响大、缺乏社会控制和抑制性[3],这会增加网络欺负的发生可能.有网络欺负行为的个体往往伴有更多孤独感[4].研究还发现,遭受网络欺负的个体会出现更多抑郁情绪,甚至自杀意念[5-6].以往的研究多关注青少年(13~19岁)群体网络欺负的影响等[7-8],关于大学生网络欺负的研究较少,大学生处于人生发展“自由却迷茫”的阶段,因此,关注大学生网络欺负的研究具有重要意义.

父母的教养方式对个体成长具有重要影响[9].父母教养方式即父母对子女的教育观,包括在子女成长养育中行为方式的综合表现[10].何丹等[11]研究发现,父母教养方式能显著预测网络欺负的发生. Makri-Botsari等[12]研究发现,专制严厉型与忽视型教养方式正向预测网络欺负的发生.家庭教养方式对个体心理特质的培养非常重要,积极心理学对心理韧性这一积极特质也越发关注,心理韧性是个体面对困境、伤害或其他压力时能持续保持身心健康相对稳定的积极心理特质[13],心理韧性过程模型的观点认为,保护性因素与危险性因子的交互影响是心理韧性形成的重要过程[14].孟繁莹[15]发现大学生父母教养方式与心理韧性显著相关.刘庆等[16]研究发现,父母亲情感温暖、理解均可以正向预测心理韧性,父亲的拒绝否认和母亲的惩罚严厉则负向预测心理韧性,这说明了父母教养方式对青少年心理韧性具有重要影响.此外,冯志远等[17]以大学生为对象,发现心理韧性与网络欺负呈负相关,且心理韧性在社会支持与网络欺负间发挥中介作用.以往研究大多说明网络欺负的影响危害[18-19],或从人格特质等中介分析网络欺负的影响[8,10],但结果不尽相同.心理韧性水平高的大学生,专注于目标,更容易获得家庭支持并选择采用积极策略以解决负性情绪和问题[20].基于前人已有研究和以上设想,综合考虑大学生父母教养方式、心理韧性与网络欺负三者间的作用关系.父母教养方式对个体一生的成长过程产生重要影响,特别是重要的积极心理品质的形成.父母关爱温暖或严厉控制的教养方式对个体心理品质的形成会产生不同影响,影响个体心理健康水平,对个体的积极或消极行为方式产生作用.因此,本文假设心理韧性在父母教养方式对大学生网络欺负的效应中发挥中介作用.

秦明月再问了一些问题,已经没什么价值了,他掏出名片给两个搬运工,告诉他们要是再想起什么可以给他打电话,搬运工如释重负地走了。

1研究对象及方法

1.1 研究对象

从广西三所高校共随机发放问卷700份,回收问卷688份,回收率为98.29%.回收的688份问卷中,有效问卷有655份,有效率为95.20%,其中,男性235人(35.88%),女性420人(64.12%);来自农村的学生347人(53.98%),来自城镇的学生308人(47.02%);文史类专业的学生258人(39.39%),理工类专业的学生348人(53.13%),其他类的学生49人(7.48%);大一年级244人(37.25%),大二年级273人(41.68%),大三年级47人(7.18%),大四年级91人(13.89%).

1.2 研究工具

1.2.1 父母教养方式问卷

采用由楚艳民等[21]修订的父母教养方式问卷的中文版,研究表明三因素结构“关爱”、“鼓励自主”、“控制”更适用于中国大学生群体[22].量表分为父亲版和母亲版,各23题, 采用四点记分,从 “非常不符合”到 “非常符合”分别计0~3分.母亲版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77,关爱、鼓励自主与控制各维度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85,0.88和0.82;父亲版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77,各维度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80,0.87和0.87,修正后的验证性因素分析结果为:χ2/df=2.41、GFI=0.95、NFI=0.95、TLI=0.95、CFI=0.96、RMSEA=0.04,各项拟合指数均符合标准.

1.2.2 青少年心理韧性量表

采用胡月琴等[23]编制的青少年心理韧性量表.包括支持力和个人力两个分量表,支持力量表包括家庭支持和人际协助两个维度,个人力量表包括目标专注、情绪控制和积极认知3个维度,共27题项,采用 Likert 5点评价,从“完全不符合”到“完全符合”分别计1~5分,其中1、2、5、6、9、12、16、17、21、26和27反向计分,得分越高反映心理韧性水平越好,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85,各维度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70、0.75、0.70、0.67和0.76,修正后的验证性因素分析结果为:χ2/df=2.44、GFI=0.92、NFI=0.89、TLI=0.91、CFI=0.93、RMSEA=0.05,各项拟合指数均符合标准.

(1)网络平台交流。为了帮助那些既想陪伴留守子女顺利成长,又要在城市中完成繁重工作的打工父母实现跨时空的家庭教育,农村小学教师、监护人应与家长对接,通过微信或者QQ创建在线交流平台,各个班级应建立家长微信群或者QQ群,并且加强建设和管理,实时了解孩子校内校外的生活学习进展,了解更多更专业的育儿知识。

父母教养方式、心理韧性和网络欺负三者显著相关,符合中介效应检验,采用温忠麟等[26]提出的中介效应检验方法.

父母教养方式与网络欺负在性别得分差异显著.女生的父母关爱得分普遍高于男生,这与社会对男女期望与培养观念有关.Caitlin等[27]研究指出,性别不同,父母教养方式也有差异,根据性别角色理论可知,个体的生理特点差异及父母对子女角色期望不同,由此产生不同的教养方式.母亲关爱和控制得分均高于父亲,这与吴师等[28]研究结论一致.网络欺负方面,无论间接欺负还是直接欺负,男生得分明显高于女生,这与谢家树[29]的研究一致,这说明男生较女生更容易产生网络欺负行为,这可能与男女生个性特点差异与性别刻板印象有关,男生普遍被认为是“男子汉”的形象,对负面情感情绪或想法的表达诉求在现实世界未获满足较容易在网络世界中表达,而女生多感性认知,也倾向倾诉和表达自己的情感,可能较少选择网络欺负的表达形式.在父母教养方式上,父母关爱在性别、生源地、专业和年级上差异均显著,说明男女大学生体验的父母关爱有差异,在生源地与专业上的差异表明,教养方式对个体成长与专业选择均会产生影响,不同年级的大学生网络欺负差异显著,这与已有研究,传统欺负有随年龄和年级增长,由直接欺凌逐渐转向间接欺负一致[30-31],这表明,欺负的产生具有年级差异,并且向“隐性”欺负方式的方向转化,而由于网络欺负的时空距离隐匿性,往往让欺负者没有意识到他们带来的伤害.

1.3 施测和数据处理

自变量X为父母教养方式、中介变量M为心理韧性,因变量Y为网络欺负,构建三个方程Y=cX(方程1)、M=aX(方程2)与Y=c'X+bM(方程3).原检验方式中,若a与b至少有一个不显著,则使用 Bootstrap 法直接检验,如果显著,则间接效应显著,本研究中a与b均显著可直接检验.结果发现,在父母关爱与鼓励自主教养方式、心理韧性对网络欺负的回归作用中,检验回归系数c'不显著,但a与b均显著,说明存在完全中介效应,即心理韧性在父母关爱与鼓励自主教养方式对大学生网络欺负中起完全中介作用.心理韧性在父母控制教养方式对大学生网络欺负的ab和c'的符号相同,说明部分中介效应成立,即心理韧性在父母控制型教养方式对大学生网络欺负中发挥部分中介作用,报告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比例为ab或ab/c,结果如下表4.

1.4 共同方法偏差检验

平时,销售经理只与下属的二批商有感情上的联络,对于其他终端网点很少去拜访。在没有建立健全的数据库的情况下,对于员工跳槽后带走许多终端客户束手无策也就不足为奇了。

2研究结果

2.1 变量间差异统计

4) 试验结果表明,本烟苗剪叶器能够达到规定的作业效率,起到很好地收集碎叶的作用,并能够及时对烟苗剪叶器切刀进行消毒。

表1 大学生父母教养方式、心理韧性和网络欺负的性别、生源地差异分析

性 别男性女性t生源地农村组城市组t母亲关爱30.58±7.1031.85±6.78-2.270∗29.65±6.2433.37±7.13-7.062∗∗∗母亲鼓励自主18.50±3.7618.31±3.720.92618.52±3.7618.21±3.710.131母亲控制10.47±3.6110.17±3.187.567∗∗9.89±3.2610.71±3.380.998父亲关爱29.26±5.6830.65±5.75-2.990∗∗28.99±5.1931.45±6.10-5.519∗∗∗父亲鼓励自主18.71±3.7118.02±3.731.35118.26±3.7718.28±3.690.139父亲控制9.61±3.599.52±3.216.396∗9.71±3.499.37±3.172.864网络欺负18.11±4.4816.05±3.4120.386∗∗∗16.75±3.8416.83±4.080.717直接欺负12.46±3.2710.77±2.5219.264∗∗∗11.31±2.8111.46±3.051.858间接欺负5.64±1.815.28±1.3923.002∗∗∗5.45±1.575.37±1.550.042目标专注17.62±3.7417.75±2.9911.609∗∗∗17.48±2.9917.97±3.360.837情绪控制18.60±4.6518.81±3.919.424∗∗18.27±4.0019.25±4.341.230积极认知15.47±2.9915.51±2.466.895∗∗15.51±2.5115.48±2.823.393∗家庭支持20.11±4.5220.87±4.240.53819.71±4.2221.59±4.300.353人际协助18.64±4.2320.04±4.250.24618.68±3.9220.51±4.489.425∗∗个人力51.70±8.2552.07±6.786.467∗∗51.26±6.7852.70±7.863.386支持力38.75±7.4840.91±7.270.12438.29±6.8242.09±7.584.759∗心理韧性90.45±14.2889.65±11.672.59589.65±11.6794.80±13.606.524∗

注:*P<0.05,**P<0.01,***P<0.001,下同

表2 大学生父母教养方式、心理韧性和网络欺负的专业、年级差异分析

专 业文科类理工类其他类F年 级大一大二大三大四F母亲关爱34.87±6.0028.97±6.0030.37±7.5565.244∗∗∗31.94±6.5826.77±3.7426.77±3.7425.09±3.9554.564∗∗∗母亲鼓励自主18.40±3.8918.37±3.6318.29±3.710.93918.16±3.5718.43±3.7318.94±3.6418.53±4.201.368母亲控制10.53±3.5310.07±3.2210.35±3.151.5209.85±3.2410.47±3.3310.70±3.4910.59±3.510.397父亲关爱32.33±6.3828.70±4.7528.92±5.3633.672∗∗∗30.19±5.9431.89±5.6327.13±3.3626.37±3.9728.944∗∗∗父亲鼓励自主18.25±3.5318.29±3.8918.16±3.750.32517.91±3.7018.29±3.5218.53±3.9218.99±4.252.505父亲控制9.42±3.269.58±3.3810.00±3.600.3289.09±3.059.53±3.2611.49±4.649.84±3.247.214∗∗∗网络欺负16.32±4.1317.20±3.8316.35±3.600.64717.06±3.8816.61±4.0916.74±3.5516.62±3.910.268直接欺负11.09±3.0311.64±2.8810.98±2.490.79311.52±2.8511.31±3.0411.57±2.6911.09±2.880.308间接欺负5.22±1.495.55±1.485.37±1.692.6515.54±1.635.30±1.545.17±1.265.53±1.572.841∗目标专注18.15±3.0517.47±3.3617.06±3.621.06817.81±3.1417.69±3.2317.91±3.6617.37±3.600.935情绪控制19.29±4.2318.36±4.0918.42±4.450.06318.95±4.2019.03±4.1418.43±4.2317.43±4.100.035积极认知15.52±2.4815.51±2.7115.26±3.191.66715.77±2.4315.33±2.5215.51±3.4215.23±3.144.768∗∗家庭支持22.59±4.0219.21±3.9619.94±4.801.54820.93±4.1921.99±4.1717.94±3.6716.90±2.7012.702∗∗∗人际协助20.85±4.4318.65±3.8818.90±4.684.564∗19.36±4.2520.48±4.4018.85±4.4417.54±3.075.877∗∗∗个人力52.96±7.3551.34±7.1150.76±8.310.59952.53±6.7752.05±7.4851.85±9.0850.03±7.171.668支持力43.45±7.1137.86±6.6338.34±7.881.86340.29±7.0442.47±7.2636.79±7.5334.44±4.748.621∗∗∗心理韧性96.40±12.5789.20±11.9289.59±14.642.29392.82±11.8694.52±12.9588.64±15.3384.47±10.573.127∗

2.2 变量间相关关系

父母教养方式、心理韧性与大学生网络期负的相关关系,详见表3.由表3可知,父母教养方式各维度与心理韧性显著相关(P<0.001),其中,母亲关爱和父母亲鼓励自主与心理韧性显著正相关,说明母亲关爱与父母鼓励自主水平越高,大学生的心理韧性水平越高;母亲控制与父亲关爱与控制心理韧性显著负相关,说明父母亲控制越多,心理韧性水平反而越低.父母亲关爱与鼓励自主与网络欺负显著负相关,说明父母关爱与鼓励越多,大学生网络欺负行为越少;父母亲控制型教养方式与网络欺负显著正相关,说明父母控制型教养方式,反而更容易让大学生滋生网络欺负;心理韧性和除情绪控制外的心理韧性各维度和总均分均与网络欺负显著负相关,说明心理韧性越强,网络欺负越少.

采用Harman单因素检验的方法对共同方法偏差进行检验,发现共有21个因子的特征根值大于1,最大因子解释了总变异量的14.7%,低于40%的临界标准[25],没有出现单一因子解释绝大部分变异量的情况,说明研究数据的同源误差得到了较好控制,该次调查不存在严重的共同方法偏差.

表3 父母教养方式、心理韧性与大学生网络欺负的相关分析(N=655)

12345678910111213141516171120.51∗∗∗130.94∗∗∗0.77∗∗∗14-0.05-0.11∗∗-0.08∗15-0.09∗-0.10∗∗-0.11∗∗0.23∗∗160.15∗∗∗0.050.13∗∗∗-0.13∗∗-0.40∗∗17-0.08∗-0.07-0.09∗0.68∗∗0.25∗∗-0.08∗18-0.07-0.07-0.08∗0.13∗∗0.63∗∗-0.23∗∗0.36∗∗190.15∗∗∗0.060.14∗∗∗-0.20∗∗-0.31∗∗0.61∗∗-0.31∗∗-0.31∗∗ 110-0.06-0.10∗∗-0.08∗0.25∗∗0.21∗∗-0.11∗∗-0.12∗∗0.27∗∗-0.12∗ 111-0.08∗-0.05-0.080.30∗∗∗0.08∗0.07-0.060.060.060.19∗∗∗112-0.07-0.09∗-0.08∗0.21∗∗∗0.29∗∗∗-0.19∗∗∗-0.17∗∗∗0.29∗∗∗-0.17∗∗∗0.54∗∗∗0.17∗∗∗113-0.09∗-0.11∗∗-0.12∗∗0.36∗∗∗0.25∗∗∗-0.16∗∗∗-0.15∗∗∗0.26∗∗∗-0.15∗∗∗0.75∗∗∗0.72∗∗∗0.70∗∗∗114-0.09∗∗-0.09∗-0.11∗∗0.71∗∗0.29∗∗-0.16∗∗-0.17∗∗0.21∗∗-0.17∗∗0.31∗∗0.39∗∗0.28∗∗0.46∗∗115-0.08∗-0.08∗-0.09∗0.43∗∗∗0.15∗∗∗-0.07-0.08∗∗0.14∗∗∗-0.08∗0.23∗∗∗0.41∗∗∗0.25∗∗∗0.43∗∗∗0.47∗∗∗116-0.11∗∗-0.11∗∗-0.12∗0.67∗∗∗0.25∗∗∗-0.14∗∗∗-0.15∗∗∗0.20∗∗∗-0.15∗∗∗0.32∗∗∗0.46∗∗∗0.31∗∗∗0.52∗∗∗0.86∗∗∗0.85∗∗∗117-0.12∗∗-0.13∗∗-0.14∗∗∗0.59∗∗∗0.29∗∗∗-0.17∗∗∗-0.17∗∗∗0.26∗∗∗-0.17∗∗∗0.61∗∗∗0.68∗∗∗0.57∗∗∗0.87∗∗∗0.76∗∗∗0.74∗∗∗0.87∗∗∗1M11.385.4116.7931.4018.3810.2730.1518.279.5517.7118.7315.4951.9420.6019.5440.1392.07S D2.921.563.956.923.733.345.763.733.353.284.192.667.344.364.297.4112.86

注:1表示直接网络欺负行为;2表示间接网络欺负行为;3表示网络欺负行为;4表示母亲关爱;5表示母亲鼓励自主;6表示母亲控制;7表示父亲关爱;8表示父亲鼓励自主;9表示父亲控制;10表示目标专注;11表示情绪控制;12表示积极认知;13表示个人力;14表示家庭支持;15表示人际协助;16表示支持力;17表示心理韧性

2.3 心理韧性在父母教养方式与网络欺负行为之间的中介作用

1.2.3 大学生网络欺负问卷

利用课余时间,采用集体测试,自愿匿名填写,统一指导语,当场回收问卷.采用SPSS 20.0进行描述性统计、信度分析和回归分析;使用AMOS 20.0对问卷进行验证性因素分析.

变量间的差异统计详见表1和表2,独立样本t检验和方差分析结果显示,母亲关爱和父亲关爱在性别、生源地、专业和年级上差异均显著;母亲鼓励自主和父亲鼓励自主在各人口学变量上差异均不显著;母亲控制、网络欺负、直接欺负、目标专注、情绪控制和个人力仅在性别上差异显著,在生源地、专业和年级上差异均不显著;家庭支持仅在年级上差异显著,在性别、专业和生源地上均不显著;间接欺负、父亲控制和积极认知在性别和年级上差异显著,在生源地和专业上不显著;支持力和心理韧性在生源地和年级上差异显著,在性别和专业上不显著;人际协助在生源地、专业和年级上差异显著,在性别上差异不显著.

2016年6月-2018年9月,通过电视等媒体发布黄色预警35次,为山东省各级国土资源相关部门及人员发送预警短信十三万余条,近三年汛期发生的9起突发性地质灾害,均成功预报。由于提前预警、防范措施到位,实现了多次强台风过境期间人员零伤亡,最大限度避免了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损失,取得了良好的防灾减灾效果。

3分析与讨论

3.1 父母教养方式、心理韧性和网络欺负的现状

表4 心理韧性在父母教养方式与网络欺负之间的中介效应检验

自变量项目标准化回归方程βt中介效应ab或ab/c母亲关爱方程1Y=-0.079X-0.079-2.019∗-0.081方程2M=0.589X0.58918.615∗∗∗方程3Y=0.003X0.0030.055-0.138M-0.138-2.881∗∗母亲鼓励自主方程1Y=-0.106X-0.106-2.732∗∗-0.033方程2M=0.289X0.2897.701∗∗∗方程3Y=-0.073X-0.073-1.804-0.116M-0.116-2.862∗∗母亲控制方程1Y=0.132X0.1323.390∗∗0.154方程2M=-0.169X-0.169-4.391∗∗∗方程3Y=0.112X0.1122.852∗∗-0.118M-0.118-3.012∗∗父亲关爱方程1Y=-0.086X-0.086-2.194∗-0.069方程2M=0.544X0.544 16.580∗∗∗方程3Y=-0.016X-0.016-0.342-0.128M-0.128-2.771∗∗父亲鼓励自主方程1Y=-0.082X-0.082-2.105∗-0.032方程2M=0.263X0.263 6.969∗∗∗方程3Y=-0.050X-0.050-1.234-0.124M-0.124-3.079∗∗父亲控制方程1Y=0.135X0.1353.478∗∗0.149方程2M=-0.172X-0.172-4.458∗∗∗方程3Y=0.115X0.1152.933∗∗-0.117M-0.117-2.991∗∗

采用许秀利[24]编制的大学生网络欺负问卷,该问卷包括直接网络欺负、间接网络欺负两个维度,共12题项,采用Likert 5级记分法,1分表示“从不”,5分表示“总是”,得分越高表示存在的网络欺负越严重,该量表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75,各维度的一致性系数是0.71和0.39,修正后的验证性因素分析结果为:χ2/df=2.44、GFI=0.97、NFI=0.94、TLI=0.94、CFI=0.93、RMSEA=0.05,各项拟合指数均符合标准.

心理韧性方面,男女生心理韧性的性别差异不显著,这与王勤勤[32]的研究结果相一致.在当今激烈的社会竞争的背景下,男女大学生面对的压力与竞争都是共同存在的,家庭教养的影响与学校教育的协同作用都会影响大学生的心理韧性.学校更应该注重该阶段大学生的心理韧性的培养,有助于个体更好地应对困难与挫折,进一步提高其心理健康水平.在年级差异方面,大二组心理韧性水平显著高于其他组别,而大四组心理韧性得分最低,这与叶秋伶等[33]的研究结果一致,究其原因,与大四组面临毕业、升学、就业等压力,其心理韧性水平会受此影响有关,而大二组处于大学的过渡阶段,经过大一一年的积累与学习,更加适应大学生活,且相较大三、大四学生面临的更多实习、就业、升学等压力,该阶段的个体所受这些外在影响较小,因此大二阶段大学生心理韧性水平较高.

3.2 父母教养方式、心理韧性与网络欺负的相关

相关分析结果(表3)显示,网络欺负与父母教养方式显著相关.父母亲关爱、鼓励自主与网络欺负显著负相关,父母亲控制与网络欺负显著正相关,这与何丹等[11]的研究相似.由布朗芬布伦纳生态理论[34]可知,父母关爱和鼓励教养方式下,个体习得友好同情之心,产生欺负的可能性较小,控制型父母的教养方式,虽然直接表现为有效“控制”管理子女,但一定程度上也会带给子女一种“强势”的教育,让子女更害怕父母.因此在网络环境更容易将家庭环境中受到的“控制”转移到网络环境中进行宣泄,故在“控制型”家庭教养方式下个体产生网络欺负的可能性高于在关爱和鼓励的教养方式的个体.

网络欺负与心理韧性及其各个子维度呈显著负相关,心理韧性是有助于帮助个体从现实或困境中应对并取得成功的一种保护性因素[14].所以,这一保护因素越强,那么个体对网络欺负行为的处理应对能力也会更强,心理健康水平也更高,则个体社会道德水平较高,他们更少通过网络欺负等形式宣泄内心的愤懑与不满[17].进一步分析发现,父母亲关爱与鼓励自主与心理韧性显著正相关,而父母亲控制与心理韧性显著负相关,这与刘庆等[16]研究结果相似.个体心理品质与环境间具有相互作用,而个体身心发展包括心理品质培养与行为均离不开家庭环境,特别是父母教养方式的影响.因此,父母教养方式与个体心理韧性的培养、对个体成长发展具有重要影响.

从其他15个行为关联度较大的关节点中提取14个角度值,包括上肢角度特征和下肢角度特征,在此基础上增加了部分关节点向量与x,y轴所成的11个角度特征[6-7]。上肢角度主要表示手臂的行为,下肢角度特征主要表示腿部的行为。对于部分关节向量与x,y轴夹角表示人体在可视距离内与Kinect的偏离程度,比如左臀部与右臀部向量与y轴所成的夹角定义为αID_Y。本文一共提取了25个这样的角度特征,所有关节角度如表1所示。

3.3 心理韧性父母教养方式与大学生网络欺负间的中介效应

采用温忠麟等[26]中介效应检验步骤,发现心理韧性在不同的父母教养方式对大学生网络欺负产生的中介效果不同.其中,心理韧性在父母关爱与鼓励自主型教养方式对大学生网络欺负中发挥完全中介作用,而心理韧性在父母控制对大学生网络欺负中产生部分中介作用.心理韧性作为个体品行倾向的保护因素[35],具有高心理韧性的大学生对自我的社会道德水平要求较高,可能产生的网络欺负问题较少.本研究结果发现父母关爱与鼓励自主教养方式正向预测个体心理韧性,而父母控制教养方式显著负向预测个体心理韧性,这与刘庆等[16]的研究结果一致.这也与现代社会提倡的“鼓励性”教育相契合,虽然控制与严格的教养方式在父母看来是“更好的”方式,但本研究结果发现,关爱鼓励型教养方式,更有利于正向培养大学生心理韧性的品质.父母关爱与鼓励自主教养方式不能直接预测个体网络欺负的发生,而是通过心理韧性负向预测个体的网络欺负,而控制型教养方式,不仅直接正向预测网络欺负,也可以通过心理韧性间接负向预测个体网络欺负,这与前人已有研究不尽相同[12].究其原因,一方面这与研究样本的差异有关,另一方面,与家庭关系的关注度和父母教育观念有关,父母控制型教养方式更容易促使个体产生负性行为,而关爱等积极教养方式,不仅可以正向培养个体积极心理品质,而且可以减少负性行为.因此,父母在家庭教育中,应该减少对子女的过分干涉和控制,营造自由轻松的家庭氛围,这有利于培养子女的心理韧性.心理韧性水平高的大学生,能努力遵守社会道德规范,减少负性行为,如网络欺负的发生.

4结论

大学生父母教养方式、心理韧性与网络欺负三者具有显著相关性;心理韧性在父母关爱与鼓励自主型教养方式对大学生网络欺负发挥完全中介作用,在父母控制型教养方式对大学生网络欺负中发挥部分中介作用.

参考文献:

[1] TOKUNAGA R S. Following you home from school:A critical review and synthesis of research on cyberbullying victimization [J]. Computers in Human Behavior,2010,26(3):277-287.

[2] MEHARI K R, FARRELL A D, LE A T H. Cyberbullying among Adolescents: Measures in Search of a Construct [J]. Psychology of Violence, 2014,4(4):5-14.

[3] WILLARD N E. Cyberbullying and cyberthreats: responding to the challenge of online social aggression,threats,and distress [M]. 2nd ed. Champaign,IL: Research Publishers,LLC,2007.

[4] SEIGFRIED-SPELLAR K C,O' QUINN V L,TREADWAY K N. Assessing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autistic traits and cyberdeviancy in a sample of college students [J]. Behavior Information Technology,2015,34(4):533-542.

[5] 胡悦. 大学生网络欺负对心理健康的影响 [D]. 郑州:郑州大学,2017.

[6] 袁龙云,陈露露,潘柳燕. 南宁大学生网络欺凌现状及其对自杀意念的影响 [J]. 中国学校卫生,2017,38(6):945-947.

[7] 范翠英,汪倩倩,褚晓伟,等. 青少年网络欺负的影响因素、后果及教育对策 [J]. 教育研究与实验,2018(3):93-96.

[8] 何丹. 父母情感温暖对青少年网络欺负的影响:序列中介效应 [J]. 中小学心理健康教育,2018(4):18-22.

[9] 崔丽萍,刘洪利. 浅谈家庭对孩子早期成长的影响 [J]. 内江师范学院学报,2015,25(S2):231-232.

[10] 蒋奖,鲁峥嵘,蒋苾菁,等. 简式父母教养方式问卷中文版的初步修订 [J]. 心理发展与教育,2010,26(1):94-99.

[11] 何丹,范翠英,牛更枫,等. 父母教养方式与青少年网络欺负:隐性自恋的中介作用 [J]. 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2016,24(1):41-48.

[12] MAKRI-BOTSARI E,KARAGIANNI G. Cyberbullying in Greek adolescents: the role of parents [J]. Procedia-Social and Behavior a Sciences,2014,16(1):3241-3253.

[13] 李丽, 梅松丽, 张立伟. 大学新生心理韧性与归因、应对方式的相关分析 [J]. 中华行为医学与脑科学,2012,21(10):927-929.

[14] BITSIKA V,SHARPLEY C F,BELL R. The buffering effect of resilience upon stress, anxiety and depression in parents of a child with an autism spectrum disorder [J]. Journal of Developmental and Physical Disabilities,2013 ,25(5):533-543.

[15] 孟繁莹. 大学生父母教养方式对心理韧性的影响 [D]. 长春:吉林大学,2015.

[16] 刘庆,王苗苗,相青,等. 青少年心理韧性与父母教养方式的关系 [J]. 中国健康心理学杂志,2016,24(7):1039-1042.

[17] 冯志远,万鹏宇,黄琴,等. 大学生社会支持、心理韧性、网络欺负及生活满意度的关系研究 [J]. 中国健康教育,2016,32(1):8-11,31.

[18] 李昕祎. 青少年网络受欺负与抑郁 [D]. 武汉:华中师范大学,2016.

[19] 何丹,申曦,杨欢,等. 父母教养方式与青少年网络欺负:移情的作用 [J]. 中国健康心理学杂志,2017,25(3):403-407.

[20] 雍挺俊,李义安. 大学生心理韧性与拖延行为和烟酒使用的关系 [J]. 内江师范学院学报,2017,32(8):13-17.

[21] 楚艳民,周世杰,杨红君,等. 父母教养方式问卷(PBI)在中国大学生中的因素结构研究 [J]. 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2009,17(5):544-546.

[22] 杨红君,楚艳民,刘利,等. 父母养育方式量表(PBI)在中国大学生中的初步修订 [J]. 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2009,17(4):434-436.

[23] 胡月琴,甘怡群. 青少年心理韧性量表的编制和效度验证 [J]. 心理学报,2008,40(8):902-912.

[24] 许秀利. 大学生网络欺负量表的编制 [J]. 学园,2015(28):145-146.

[25] 万鹏宇,林忠永,杨新国. 创业环境对大学生创业意向的影响:创业自我效能感的中介作用和性别的调节作用 [J]. 内江师范学院学报,2017,32(12):1-6.

[26] 温忠麟,叶宝娟. 中介效应分析:方法和模型发展 [J]. 心理科学进展,2014,22(5):731-745.

[27] CAITLIN M B,VAISHALI V R ,ASHWIN J ,et al. Perceptions of Parenting Style Among College Students in India and the United States [J]. Child Family Student. 2013(22):684-693.

[28] 吴师,戴向唯,杨娟. 父母教养方式对大学生家庭支持权变性的影响 [J]. 内江师范学院学报,2016,31(6):89-93.

[29] 谢家树. 中美青少年校园欺负受害问题的比较研究 [J]. 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2016,24(4):706-710.

[30] MONKS C P,SMITH P K,NAYLOR P,et al. Bullying indifferent contexts: commonalities,differences and the role of theory [J]. Aggresviol Behavior,2009,14(2):146-156.

[31] ELGAR F J,NAPOLETANO A,SAUL G,et al. Cyberbullying victimization and mental health in adolescents and the moderating role of family dinners [J]. Jama Pediatre,2014,168(11):1015-1022.

[32] 王勤勤.大学生心理韧性与学校适应的关系研究 [J] .社会心理科学,2013,28(11):3-7.

[33] 叶秋伶,谢立平. 父母教养方式与心理韧性的关系研究:以湖南省大学生为例 [J]. 科教文汇,2016(341):151-153.

[34] 刘杰,孟会敏. 关于布郎芬布伦纳发展心理学生态系统理论 [J]. 中国健康心理学杂志,2009,17(2):250-253.

[35] 徐贤明,钱胜. 心理韧性对留守儿童品行问题倾向的保护作用机制 [J]. 中国特殊教育,2012(3): 68-72.

FamilyParentingStyleandCollegeStudents’Cyberbullying:TheMediatingRoleofResilience

LANYuanmei1a,LINZhongyong1a,HUANGXuewen1b,DUANXiuyun2,YANGXinguo1c

(a.Schoo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 b.College of Mechanical Engineering c. School of Marxism,Guangxi University,Nanning,Guangxi 530004,China;2.Human Resource Department, Guangxi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Liuzhou,Guangxi 545006,China)

Abstract:To find out about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family parenting style and college students’ cyberbullying and the mediating role of resilience in between the two, a total of 700 college students’ were surveyed with the Family Parenting Scale,Teenager Resilience Scale and the College Students’ Cyberbullying Scale. it is found: the score of the effect of the family parenting style on students’ gender,origin,major and grade was of statistical significance (P<0.05);the same applies to the effect of the resilience students’ origin, major and grade; while cyberbullying(including direct and indirect bullying) was of statistical significance only in terms of gender(P<0.001); family parenting style was significantly correlated with resilience and cyberbullying. Resilience plays a completely mediating role in terms of the effect of the two kinds of parenting style (emphasizing parental care and encouragement) on college students’ cyberbullying,while resilience plays a partly mediating role in terms of the effect of parenting(emphasizing parental control) on college students’ cyberbullying. Hence,resilience plays different mediating roles on college students’ cyberbullying as the parenting style vary.

Keywords:family parenting style;cyberbullying;resilience;college student

DOI:10.13603/j.cnki.51-1621/z.2019.06.001

中图分类号:G459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1-1785(2019)06-0001-07

收稿日期:2018-12-19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18BKS175);广西社科培育项目(JDKF201502003);广西大学暑期社会实践项目(SJZC201801)

作者简介:蓝媛美(1993-),女,广西河池人,广西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管理心理学

*通信作者:杨新国(1970-),男,河南固始人,广西大学研究员,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心理健康教育

(责任编辑:王 佩)

标签:;  ;  ;  ;  ;  ;  ;  ;  ;  ;  ;  ;  ;  ;  ;  

蓝媛美:父母教养方式与大学生网络欺负——心理韧性的中介作用论文
下载Doc文档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