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红雨:马克思对黑格尔劳动观点的批判和超越论文

高红雨:马克思对黑格尔劳动观点的批判和超越论文

摘要:马克思的劳动思想是马克思主义学说的重要组成部分,它的直接理论来源是黑格尔对劳动观点的理解和阐释。黑格尔把劳动从仅仅作为经济范畴中解放出来并赋予哲学意蕴。劳动在黑格尔那里是人的本质,是人和自然的中介,在社会中起到重要作用。黑格尔看到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劳动的片面化,但他认为抽象的精神的劳动才是真正的劳动,消除片面化的劳动只有通过自我意识、精神的发展。因此,他的劳动思想也就成为无果之花。理解黑格尔劳动观点的内涵,从中挖掘出马克思对其批判性超越之所在,对于重新理解马克思的劳动思想,发现其当代革命意义,解决当下实践问题,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指明发展方向,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关键词:马克思;黑格尔;劳动观点;批判

黑格尔把劳动从仅仅作为经济范畴中解放出来赋予哲学意蕴,并给予相应的地位和深刻的内涵,抓住了劳动的本质。马克思深受德国古典哲学影响,其劳动思想也深受黑格尔有关劳动观点的影响。在《巴黎手稿》中,马克思对黑格尔的劳动观点做了经典的诠释和评价。本文拟阐明黑格尔劳动观点的内涵和本质,并尝试揭示马克思在何种意义上完成对它的批判和超越。

青年黑格尔深受启蒙运动和法国大革命影响。当他看到德国的社会现实不但与自己“让理性和自由作为我们的口号”的理想差距甚大,而且与法国等其他国家的发展差距也越来越大,理想和现实之间矛盾、冲突使黑格尔陷入对资产阶级社会的迷惑中,他开始分析资产阶级社会问题并进而认真分析经济问题,研究范围也一直伸展到英国的具体经济状况本身,企图通过对英国的经济情况的分析,找到走出这个迷宫的指南针。因此,卢卡奇认为:“在黑格尔那里已经有了朝这个方向发展的倾向,他是唯一的思想家,曾想从这种经济事实里得出哲学结论来。”[1]在法兰克福时期,黑格尔开始钻研英国古典经济学,对资本主义经济问题愈来愈有兴趣,因此,他更加重视历史具体性,这两个方面是平行发展的。黑格尔对劳动的认识也愈来愈深刻,他认为人的社会实践跟他自己所创造的东西之间是辩证的关系,劳动不仅克服掉原始的、天然的东西以便创造社会客体来代替,达到客体主体化,还改造了主体,使主体客体化。从此,黑格尔形成自己独特的劳动思想。

最后是人物刻画的鲜明性,戏剧是以事写人的艺术,同时也需要接受人的观赏。因此,人物的描写合理性就显得十分必要,“生旦有生旦之体,净丑有净丑之脸”是首要,为了突出人物特色,李渔还主张可以对人物进行适当的角色限制,使其鲜明,[5]情境的描写和对应的旁白映衬人物心理也是一大创新。在当代,不论电视剧还是电影剧本的创作,都必须遵从这一人物刻画的原则。

首先,劳动起到中介作用。一方面,劳动在人和自然之间起到中介作用。在黑格尔看来,劳动是区别人和动物的一个标志。动物直接从自然界里索取能满足它们的食物,不需要进行流汗劳动。它们通过吃掉对象来消灭对象。原始人也像动物一样,享受自然界给他们提供的“馈赠”,直接消灭对象,但对于真正的人来说,情况则完全不同。他们把自然界当作对象进行“改造”以满足自己的需求,劳动就是人和自然之间的“中介”。作为人和自然之间的中介活动,劳动也把自然界提供的对象加以消灭,但这与动物的消灭不同,它不是单纯的破坏意义上的否定,而是通过劳动制造出来的另一个对象来代替自然界原有的对象,以满足人们不断增长的需求。因此,黑格尔认为,劳动总是一种有计划性和目的性的属人的活动,劳动作为人和自然界的“中介”,在改变自然的同时也改变着人自身,但是意识才是黑格尔研究的出发点,因此他把劳动看作一种“理性”的产物,是人类的“精神的样式”。

另一方面,劳动是欲望和满足的中介。在黑格尔看来,人的感觉中最基本的对立就是需要和满足的对立,这一对立使得感觉现实化。在黑格尔那里,欲望是“劳动的起点”。从意识到欲望有一个过程,意识如果只是抽象的需要,没有确定需要的内容,它还不是欲望。只有对其需要的内容有所理解,感觉才上升到欲望。因此,人一旦进入欲望阶段,即明确地知道自己的需要对象时,为了获得这个具体的对象满足自己的需要,他就必须通过劳动。这样也就进入下一个发展阶段——从满足需要的过程发展到满足需要的手段。人开始通过劳动来生产一些属于他的东西,以防备需要的再次袭来。在黑格尔看来,劳动并不仅仅体现为单纯的欲望满足和单纯的工具。在单纯的欲望满足中,满足欲望的对象在满足欲望时旋即消失,它是暂时的、缺乏持存性,只是转瞬即逝的特殊性。真正使人成为人的不是这种单纯的欲望之满足的特殊性,而是普遍性。满足的持续进行,只有通过劳动作为活动不断地返回自身以确证主体,劳动就成为欲望和满足的中介。工具在劳动作为中介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黑格尔认为,工具是人和他的劳动对象之间的“中项”,因为人在劳动中借助于工具把他自己的活动和自然界对立起来,但工具在黑格尔那里不过是人的自我意识通过劳动的表现形式,一种新工具的发明就是自觉的个人自由创造的想象力的结果。黑格尔从唯心主义出发,用理性去解释工具的产生,认为理性在劳动中占有重要的作用,人具有理性的本质就表现为人类能够制造工具。

最后,劳动具有解放作用。在黑格尔看来,劳动并不是个人的活动,而是社会的活动。他认为,在劳动中,人成为对别人来说是普遍的东西,而别人也同样如此,之所以这样是由劳动的本性所决定的。随着需求的增加和生产力的发展,一个人只有作为总体生产劳动中的一员,才能进行劳动;生产劳动的目的不是为了他自己的特殊需求,而是为了满足一切人,这时劳动才成为真实的、具体的社会劳动。而在这以前,劳动只是抽象的或不真实的。黑格尔与启蒙运动的浪漫主义思想倾向不同,他抛弃了在直面社会生活中弊端时的浪漫空想和空虚无力,相信人类会在自身中找到摆脱自身愚昧和野蛮的力量,这个过程就是人类获得解放的过程。它只有通过劳动才能实现,“通过劳动的实践教育首先在于使做事的需要和一般的勤劳习惯自然地产生”[3]。实践教育使劳动有可能上升到普遍性和社会性,从而也就引起分工。分工促使劳动更加社会化和抽象化,这又引起劳动越来越机械化,最终机器代替人。在此,黑格尔看到人的解放的可能性。人的解放就是人自身的主体性地位得到验证和确认,这一过程的实现仍然依赖人的劳动,只有通过劳动,才能使人类获得自身解放的物质前提,从而实现人的真正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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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劳动塑形事物。在《精神现象学》中,黑格尔在“主奴关系”章节中对劳动塑形事物做了详细阐明,说明劳动在主人与奴隶的关系中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劳动塑形事物的过程具有肯定和否定双重意义。从对象来看,它对于奴隶来说具有独立性,奴隶通过劳动对它的否定,反而使它成为一种持久的东西;对于奴隶来说,劳动就是对对象的否定过程,对自然界进行塑形,正是在这个过程中,曾经消失在对主人的恐惧中的自我意识又回来了,而且成为纯粹自为存在的意识。这是劳动塑形事物的肯定意义。劳动塑形事物的否定意义体现为对恐惧的否定。对于奴隶来说,恐惧固然是智慧的开始,但此时恐惧中的意识并不是自为存在的意识,它只有通过劳动才能回到它自身,即成为奴隶的意识。经过劳动塑形的过程,那个客观的曾经使他为之颤抖的异己存在,现在已经被摧毁,并且是彻底地把自己建立为一个否定者,服役的意识否定了恐惧。摆脱了恐惧中的只是潜在的自为存在,它是因为恐惧而存在,还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自为存在。只有“在塑形事物的劳动中则自为存在成为他自己固有的了,他并且开始意识到他本身是自在自为地存在着的”[2]。通过劳动,纯粹的自为存在得到了实现,成为奴隶自身固有的东西。因此,主人因为缺乏劳动,他所完成的反而不是一个独立的意识。对于奴隶而言,通过劳动,他找回了曾经消失和潜在的自我意识,摆脱了对主人和异己者的恐惧,使自身意识摆脱了“小聪明”的意识而达到自我意识。

本研究发现:脑卒中病人家庭照顾者知觉压力水平高于普通人群,医务人员在工作中,应关注脑卒中病人家庭照顾者身心健康状态,积极对其采取正面心理引导,帮助照顾者以积极应对方式面对困难,减轻照顾者压力源,提高其身心健康水平。

劳动的抽象化和工人的机器化最终导致劳动的片面化。人通过劳动扬弃自然界达到主客体的统一,在改造客观世界的同时,也改变人自身。然而,现实是随着劳动的抽象化,劳动越来越成为阻碍人的全面发展的桎梏,劳动技能固然提高了,但劳动却成为更为抽象的劳动,因此人也成为抽象的人;随着机器的广泛使用人和自然界渐行渐远,个人在机器面前变得越来越机械呆板和麻木迟钝,完全丧失自主能动性和生机活力。为了使人从汗流浃背的劳动中解放出来的机器,反而使一部分人完全从事那种有害于身体健康、非常不安全的劳动,机器取代人而人化,人变成机器而机械化。这种情况不仅完全改变了劳动的性质,更主要的后果是造成严重的贫富分化。因此,劳动的片面化不仅完成对个人的片面化,还使社会的财富及整个社会发生片面抽象化。

首先,黑格尔并不完全同意斯密关于劳动的单一化能够大大地提高产量的观点。他认为,当个人以这种形式的、错误的方式支配天然东西时,实际上更加增大了人类对天然东西的依赖性。这种劳动的抽象化提高了抽象的劳动中的技能,但也同时导致个人的技能不再全面,而是更为抽象。它越是通过熟练学习由他物而回归到自身,也就越使人成为抽象的人。黑格尔甚至认识到,劳动的抽象化将会导致“剩余”的劳动。他指出,因为一种单独的劳动与全部数量无限的需要的联系是完全无法准确估量的,因此二者之间是一种盲目的依赖关系,结果一种遥远的操作往往使整个一类由此满足其需要的人们的劳动会突然受到阻碍,因此,那样的一种劳动就成为“多余的和无用的”。资本主义初期阶段频繁爆发的“生产过剩”危机充分验证了这一点。

首先,马克思在《巴黎手稿》中,给予黑格尔的劳动观点以极高的评价,认为他抓住了劳动的本质:劳动是人的本质,是人自我确证的本质,人就是自己劳动的结果。马克思继承了这个观点,提出“所谓世界历史不外是人通过人的劳动而自我诞生的过程”。因此,在马克思这里,劳动是人类存在的基础。人和自然界的生成都是以劳动为基础,通过劳动这个中介,人成为自然界的一部分,自然界成为人的无机的身体。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从现实的前提出发,指出人类历史的第一个前提当然是许多活生生的个人的存在。为了确证这个现实前提的存在,就要确认个人对其他自然的关系。“第一个历史活动就是生产满足这些需要的资料,即生产物质生活本身”[5]531。马克思从三个方面分析这个历史活动:它构成人类生存的前提条件,成为人类所有活动的基本条件;为了人类的持续生存,劳动必须不间断地持续下去,劳动满足了第一个需要本身又会引起各种新的需要,因而,这些新的需要会引起人们的新的历史活动;人们在满足自身需要生产自己生命的同时,也在生产着他人的生命,即繁殖,这是构成家庭的基础,它体现夫妻、父母和子女之间的关系。而家庭是唯一的社会关系。对于这三个方面,马克思强调它们不是社会活动的三个阶段,只是社会活动的三个方面或“三个因素”。在历史的最初时期,从第一批人诞生以来,这三个方面就同时存在并且到现在一直在起作用。因此,劳动——这种生命的生产,表现出自然关系和社会关系的双重关系。

其次,片面化的劳动表现为工人的机器化。黑格尔认为,人类的欲求与兽类不同。兽类的欲求是一种动物意识,这种意识只是简单的毁灭活动,而无法发展自身;对立的环节仅仅是作为加以扬弃的环节设定起来的,因此它不具有理想性和意识。而人类的欲求是在过程中得以实现的,是在扬弃本身的活动中理想地得到扬弃的,而“工具就是现实存在着、合乎理性的中项,是实践过程的现实存在着的普遍性”[4]241。中项作为依然存在的二者被扬弃的活动,在二者对立起来以后,必然现实存在。可是由于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特别是产业革命在生产领域的爆发,机器得到了广泛的使用。它的大规模使用,一方面,促使社会生产力迅速提高,使社会呈现了日新月异的发展;另一方面,对劳动者造成灾难性的影响。劳动工具本来只是人和自然界之间的中项,是“出现在针对被动者的能动者的方面,从劳动者方面来看是被动的,针对所加工的东西来说是主动的”[4]241中项。机器的出现却改变了这个关系,它几乎完全是一个自给自足的工具,完全具有主动性和能动性,它使人的能动性也和所加工的东西一样只具有被动性。工人机器化,机器人化,通过机器的劳动,工人自身却越来越成为迟钝无精神的机器。

在黑格尔看来,劳动真正的本质是一切劳动的一种规则。劳动不仅仅是面向单个人的需要,它本身也想成为一种普遍的劳动,拥有普遍性的形式,而这个普遍的方式即是一切劳动的一种规则,它是某种自为存在的东西,因此只有通过学习才能掌握它,并在天然不熟练的情况下克服自身。因此,“劳动不是一种本能,而是一种合理性”[4]259。它是以精神的方式存在的,这种精神的方式作为个人主观能动性时就成为另一种东西,它在改变自身中变成一种普遍的规则,个人的技能就是通过学习这个普遍的规则形成的,通过它自身之变为他物而回归到自身的。人在毁灭自然对象的劳动过程中,用工具把他的理性设定为一种被扬弃的理性,使它离开自己,这种工具变成机器。人们使用机器代替了人的大部分工作,使机器完全为人劳动。黑格尔从劳动的本质上揭示机器的广泛使用剥夺人通过劳动学习普遍的东西进而提高个人真正能力的机会,使人得到极其片面的发展,而不是全面的发展。他看到劳动机器化消极的一面,而没有看到消极产生的原因。事实上,只有在资本主义生产条件下,机器一方面作为把人从汗流满面的劳动中解放出来的手段,另一方面,成为资本,成为一种生产关系,才使人成为“机器”,成为劳动机器的奴隶。

黑格尔认为,人的劳动作为单个人满足他的需要的劳动,同时是一种普遍的、理想的劳动,这种劳动固然满足了他的多种需要,但它是作为一种普遍的劳动依赖于其他人的劳动来完成的,因此,这种劳动不是以这项确定的、由他进行的加工活动满足需要的劳动,准确地说,这种劳动只是满足人的需要,它已经变为一种与它原来不一样的东西。换言之,这种劳动不是在满足人的需要的同时使自己得到满足,它仅仅作为社会的劳动才能使人得到满足,而人的满足固然需要它作为普遍的劳动,但已经不仅是直接依赖于它,而是间接地通过它来满足自己的需要。单个人的劳动变为一种形式的、普遍的、抽象的劳动,它作为一种普遍的东西满足的是作为需要的抽象的需要,而不是他的需要。个人的具体的需要的总体满足变成了大家共同的一项劳动。任何一个人的劳动都成为一种普遍的劳动,因此,“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他的个人劳动直接符合于他的需要的一切可靠性与确实性都消失不见了”[4]261。

劳动不仅是人类生存的基础,还是考察历史的起点,而且是唯物史观的基础。与那些企图在人类历史之外寻找现实基础的人不同,马克思认为在考察历史时,应该站在现实的历史的基础上,从物质实践出发。历史的每一个阶段都存在一定的物质条件、一定的生产力总和,现实的人就在这种一定的条件下继续生产人与自然以及人与社会之间的关系。他既是以这种一定的条件为基础和前提,即不断地改变这个一定的条件,又必须在这个基础上进行新的生产,即无法跨越这个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的界限。因此,历史既不是某些抽象的“绝对精神”产生的历史,也不是由一些“神”“人”等幻象来支配,更不是“批判和批判者”创造的。历史是人以劳动为基础并通过劳动自我诞生的过程,是人们在利用前一代遗留下来一定物质生活条件中创造自己的历史、自我诞生的过程。这种历史观真正实现了哲学史的革命,因为它不再以某种范畴来解释历史发展进程,而是在现实历史的基础上寻找历史变革的革命力量;它表明人在前人遗留的一定的历史基础上创造环境,并且也受这个环境的改造,人就是在这种现实的基础上实现人和环境的统一;变革环境的动力不是变革观念,而是来自一定的生产力和革命群众。在这里,马克思与迄今为止一切忽视历史这一现实基础的历史观不同,他把劳动作为唯物史观的出发点,从而真正揭示人类历史发展的真正原因。

马克思的劳动思想是马克思主义学说的重要组成部分,它的直接理论来源是黑格尔对劳动观点的理解和阐释。“黑格尔唯一知道并承认的劳动是抽象的精神的劳动”[5]205。在他看来,要扬弃劳动的片面化,只有通过自我意识、精神的发展。他在没有看到劳动片面化的同时,也内在地蕴藏着对客观世界、现实的人和现存事物秩序的革命的否定。劳动不仅是人在外化范围之内的或者作为外化的人的自为的生成,它不仅改变着人和自然界,还改变着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生产关系产生在劳动中,它的改变所依靠的革命力量,也在劳动中酝酿。因此,黑格尔的劳动思想,“尽管已有一个完全否定的和批判的外表”[5]204,却成为一朵无果之花。辩证法的革命性、批判性,最终还是在唯心主义的窒息中被扼杀。而继承和发展黑格尔劳动思想的马克思,恰恰是在这个方面完成对黑格尔的批判性超越——在劳动中找到解放劳动的革命力量。

每次闻到街边烤红薯的味道,我们就想买一个尝一尝。但很多人都很奇怪:街边为什么只有烤红薯,就没有烤紫薯、烤白薯呢?这些不同颜色的“薯”有什么区别呢?

工笔画花鸟题材。工笔花鸟也是现代皮雕工艺表现的一个方面。从走刀线到压边,起鼓,打阴影,再上色,通过这样程序来表现传统工笔花鸟的意蕴。这类的皮雕风格,对刀线的要求较高,就和工笔画里的线条一样,起落有节奏,有轻重。没有太多的装饰线条,背景纹的处理也是结合中国工笔画特有的特点,有实有虚。并且结合工笔画晕染技法,用皮雕专用染料进行上色晕染,仿佛半立体的工笔画。

黑格尔的重大贡献不仅在于认识到劳动是人自我创造过程,还在于他认识到当人为了满足一般抽象的需求而劳动时,劳动愈加抽象化;认识到随着机器在劳动过程中的充分使用,充满活力的劳动变得更加像机器一样,使劳动机器化,从而在解放劳动的同时也使劳动片面化。尽管他把资本主义社会中劳动的抽象化和片面化同真正的劳动客观化混淆了,但黑格尔在古典经济学的基础上把在经济对象中所认识到的辩证法提高到自觉的哲学水平,是一个超越时代的巨大的进步。

其次,黑格尔固然看到了劳动的抽象化和机器化导致劳动的片面化,但他站在国民经济学的立场上,只看到了劳动消极的表面,却没有看到消极的实质,更没有从这种消极的实质中去寻找扬弃消极的力量。而马克思超越黑格尔的地方就在于,通过对事实的考察,发现现实中的劳动的“异化”,分析劳动异化的原因,并找到扬弃异化劳动的路径和力量。在《巴黎手稿》中,通过对异化劳动的考察,马克思认识到劳动之所以为异化劳动的原因,工人之所以受产品的压迫和支配,之所以劳动本身与他相对立,成为他痛苦的源泉,就在于人与人社会关系的相异化,即生产关系的异化。生产关系异化的根源在于私有财产。因此,扬弃私有财产就是人的自我异化的扬弃,是人对人的本质的真正占有,这一切只有通过真正的共产主义才可能实现。马克思分析了“粗陋的”和“不彻底”的共产主义后指出,真正的共产主义与私有财产绝不是抽象的对立,对私有财产的扬弃绝不是抽象的否定,而是真正的占有。因为共产主义实现的基础,是建立在私有财产发达的运动之上,通过私有财产的高度紧张状态,通过它所发展起来的对立的高度尖锐化,才能现实地变成可能,那种对私有财产抽象的否定,只能回到非自然的简单状态。因此,真正的占有私有财产,是对人的本质的真正占有,由此也才能向合乎人性的人复归。换言之,这种复归不是单纯的复归,更不是共产主义过程的简单中断,而是完全的复归,是向人类全面发展的复归,是人类高度的自觉实现,并且不是在否定私有财产而是在完全占有以往发展的全部财富之内的复归。它意味着共产主义与异化的现实之间的抽象对立完全瓦解,共产主义在异化的现实世界中汲取它的力量,并且借助这种力量摧毁这个异化的现实世界,它是从建立在以私有财产为基础的社会的客观矛盾中发展起来的,因此,它是“历史之谜的解答”。

最后,在黑格尔那里,抽象的精神的劳动是唯一的劳动,它在使奴隶的意识自行瓦解从而过渡到自我意识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没有这个精神的劳动,奴隶的意识势必难以过渡到自我意识。而马克思认为,现实的劳动解放才可能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劳动解放是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前提和基础,并为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提供了现实的路径。

劳动解放是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前提。劳动解放意味着人作为劳动的主体,是自愿、自觉和自由地从事实际的劳动,是人为了自身人格的完善、把自己作为发展的目的而进行的劳动,而不是迫于外来的压力和条件为了谋生而进行劳动;劳动解放意味着,人在劳动过程中不再把劳动工具作为自然的器官,而是通过自己的技艺和活动赋予它以活的灵魂,也不把自己看作机器这种生产工具的附属,他“不再是生产过程的主要作用者,而是站在生产过程的旁边”[6]。这样,人通过由自然过程改变成的工业过程作为中介来支配无机自然界;劳动解放意味着个人自己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将会大量增加,这将为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提供更多的时间保障。劳动解放意味着劳动不再是财富的尺度,直接劳动和劳动时间不再是生产和财富的宏大基石,社会个人的发展成为生产和财富的基石。个人的剩余劳动也不再是一般财富发展的条件。因此,个性在自由时间的保障下可以得到自由的发展,由于有了充裕的时间和创造的手段,人在劳动解放这种情况下,可以自由地驾驭个人的发展,根据自己的本性自由地从事多方面的活动。

劳动解放为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奠定基础。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必须以生产力巨大增长和高度发展为前提,如果没有这种发展,贫穷和极端贫困的情况仍然普遍化,人们仍将为争夺生活必需品而斗争,一切陈腐污浊的东西仍然存在,在这种情况下人不可能摆脱“有害的劳动”而进行自由全面的发展。这种状况必须在生产力的巨大增长的情况下才能得以消灭,而劳动解放恰恰是生产力的巨大增长的关键因素。劳动解放意味着机器体系将从从属于资本的社会关系中解放出来,不再是仅仅支配活劳动的对象化劳动,而是和活劳动有机结合在一起,能充分发挥最大的潜力,极大地促进生产力的发展;劳动解放意味着每个人都直接或间接从事生产劳动,承担起在生产劳动中应该承担的一部分。因此,人类的智力将运用于生产劳动,从而促进生产力的巨大发展,这样解放的劳动将聚集人类所有的聪明智慧于生产劳动之上,将生产力提高到巨大增长的水平,从而为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

劳动解放为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提供充分的条件。劳动解放即劳动是真正自由的劳动,它为自己创造出一些主观的和客观的条件,从而使自身成为吸引人的劳动,成为人的自我实现的条件。当物质生产劳动具有社会性和科学性时,就获得了自由劳动的性质,到那时,生产劳动给每一个人提供全面发展和表现自己能力的机会,生产劳动就不再是奴役人的“异化劳动”,而是解放自己的手段,它本身就变成一种快乐的事情,但它不是傅立叶所理解的那样是一种娱乐,它同时也是非常严肃、极其紧张的事情。这样的劳动消灭了不是出于自愿形成的分工,不再是作为一定的特殊的活动范围强加于人,它是人的自我实现的体现,它使人有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兴趣才去从事自己将要做的事,使人不再仅仅是一个单方面发展的个人,即“单向度的人”。因此,劳动解放为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提供了条件。

综上,如马克思所言,黑格尔看到劳动的肯定的方面,对于劳动的理解,对于劳动在创造人和发展人方面的理解,已经超越以前的哲学家。不过,他虽然认识到劳动的重要作用和片面化,但没有认识到劳动的片面化是一定历史条件下的产物;他错误地把机器本身看作使劳动片面化加剧的原因,不知道机器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已经成为资本的一部分,资本才是劳动片面化的主要原因。因此,他也不可能想到用物质手段去克服这种片面化,更不可能从劳动思想中产生出革命的理论。马克思批判性地继承了黑格尔关于劳动观点的合理内核,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对它进行一定的“扬弃”,从而超越黑格尔的“抽象的精神的劳动”。马克思的劳动思想的主题是实现无产阶级和整个人类的解放,从而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它具有鲜明的阶级性和革命性,因此“消灭劳动”,解放劳动者,进而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既是马克思劳动思想的最终落脚点,也是马克思学说的根本意义所在。这对于我们重新理解马克思的劳动思想,发现其当代革命意义,解决当下实践问题,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指明发展方向,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神人面部的特点是倒梯形,这可能是良渚人比较普遍的脸形,另是羽冠,这充分反射良渚人是崇拜鸟的。兽面纹有各种变体,变体的兽面纹,其鼻、嘴有不同情况的变形,但是重圈的眼睛纹基本上是不变的。这重圈的眼睛纹似乎在一定程度上独立化了,成为一种纹饰,它可以构成兽面纹,也可以构成鸟纹。也许,良渚玉器装饰图案中最突出的就是这眼睛纹了。

参考文献:

[1][匈]卢卡奇.青年黑格尔[M].北京:商务印书馆,1963:105.

[2][德]黑格尔.精神现象学[M].贺麟,王玖兴,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148.

[3][德]黑格尔.法哲学原理[M].范扬,张企泰,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1:238.

[4][德]黑格尔.黑格尔全集:第6卷[M].郭大为,梁志学,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7.

[5]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6]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196.

中图分类号:B0-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8-8520(2019)03-0012-06

收稿日期:2019-02-28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重大委托专项“新时代中国特色哲学基本理论问题研究”(18VXK001)

作者简介:高红雨(1979-),男,河南鹿邑人,副教授,博士。

[责任编辑:马庆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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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红雨:马克思对黑格尔劳动观点的批判和超越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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