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抗日战争时期，为动摇延安军民的抗日意志，日军自1938年至1941年对延安实行了长时间的无差别轰炸。立场坚定的中国共产党带领延安军民积极开展防空自救运动，顽强抗击。通过对抗战资料、新闻报道、亲历者回忆等资料的整理，本文力图分析日军轰炸延安的原因、过程及其结果，论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对抗日战争胜利的重要性，由此反驳历史虚无主义的相关观点。
【关键词】抗日战争；轰炸；延安
抗日战争时期，侵华日军对我国包括延安在内的一些城市进行了长时间无差别轰炸，造成大量无辜民众伤亡与财产损失。然而，近年来一些不当言论质疑并企图否认延安曾遭日军轰炸这一客观历史事实，带来不可忽视的消极影响。针对此，阐明日军轰炸延安的原因、过程及其结果，有利于消解历史虚无主义，彰显中国共产党在抗战中发挥的核心作用。
一、日军轰炸延安的原因
全面抗战爆发后，日军凭借航空部队的优势，对延安实行了长时间无差别的轰炸。究其原因，主要可概括为以下四个方面：
首先，对中国共产党抗日军事行动的报复。九一八事变后，部分原东北军、中共游击队、农民武装、抗日义勇军等组成东北抗日联军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同日军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斗争。全面抗战爆发后，八路军开赴华北抗日前线，开展敌后游击战争。广阔敌后战场的开辟，迫使日军实行治安肃正计划，对根据地进行封锁和扫荡，使其陷入敌后游击战的泥潭里无法自拔。
其次，转变作战方针，动摇民众抗战决心。通过一年多的战争，日军认识到中国虽然丢了沿海主要城市和广大地区，但是香港、越南的海防港、西北新疆陆路源源不断地往内地运送物资，苏、美、英等国先后给予中国各种支援，中国军队主力并未丧失元气，中国民众的抗日决心并未消减。1938年12月，日军大本营决定将对华作战方针从“速战速决”战略转为“持久围攻”战略，内容大致为：一是确定占领区的安定；二是在占领区外周适时发动局部战争，以打击中国的军事力量；三是对我国内地重庆、成都、兰州等政治中心和战略要地从空中进行攻击、轰炸，以动摇我国军民抗战之信心；四是继续进行海上封锁，以断绝我国对外贸易联系和武器进口。基于“持久围攻”战略，日军开始轰炸我国一些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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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统计学分析 采用EpiData 3.1软件录入数据，应用SPSS 19.0软件进行统计分析。计量资料以（±s）表示，两组间比较分析采用t检验，多组间比较采用方差分析，组间两两比较采用LSD法。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最后，延安防空力量薄弱。延安为不设防城市，没有拦截日军轰炸机的空军力量，军事力量仅有中国共产党中央军委直属警卫营，防空力量只有警卫营构筑的防空工事及少量仿造的“三八式”机枪和捷克式“高射机枪”，根本无法对日机造成致命伤害。因此，延安更容易招致日军的不定期轰炸。
1938年至1939年的轰炸具有频繁性、针对性。首次轰炸发生于1938年11月20日。轰炸前的17日早6时半，1架日侦察机飞来延安掷下一把传单。11月20日上午10时，7架日机飞进延安上空，顺着清凉山、宝塔山、凤凰山的沟壑低空俯冲轰炸，投下了二十余枚炸弹，并向山上的窑洞和房屋扫射。日机向北飞去后，旋即飞回作第二轮轰炸。第三次日机在南街和南门外的大运动场上投了许多炸弹后逃去。第二天的21日上午9时，7架日机向延安飞来，到宝塔山上空后分为四路，右外线一路沿着延水，第二路沿着城墙，第三路沿着贯通延安南北的马路，第四路沿马路的西边—肤施县政府、原国民党肤施县党部旧址，投下了六七十枚炸弹。此外，古城墙被炸地断壁残垣，山上的三圣娘古刹寺、龟王庙、嘉岭书院、东岳大殿等古建筑也均被夷为平地。1938年12月12日上午10时45分，7架日机飞入延安，投弹四十余枚后逃去。1938年12月14日上午9时45分，7架日机来延安轰炸，投弹四五十枚。
二、日军轰炸延安的过程
2.3 给药剂量不适宜 9份使用不合理病历中，9份均存在短时间给药剂量过大情况。患者使用的剂量为10-20mg/次，溶媒为100-500ml，根据常规给药速度2-3ml/min，患者仅需1-3h可用完，即进入人体剂量约7-10mg/h。地佐辛止痛效应与剂量相关，临床使用一次最大剂量为30-50mg，超过此剂量镇痛作用增加不明显 [2]，常将40-60mg加入100ml生理盐水中配成镇痛泵，维持48h，给药剂量约为2ml/h，即进入人体剂量约0.8-1.2mg/h。静脉点滴短时间内进入人体剂量较大，更易出现不良反应。
日军对延安的轰炸是具有策略性的、分阶段进行的。据统计，自1938年11月20日至1941年8月4日，日军先后17次出动飞机共240架对延安进行了轰炸。
正是基于报复心理、策略转变、部队训练及防空薄弱这四个方面的原因，日军于1938年11月20日开始对延安展开惨无人道的大轰炸。
面对日本侵略者的野蛮行径，中国共产党和延安军民并没有丧失抗战决心，而是积极开展防空自救运动，减轻轰炸所造成的损失。
根据1946年3月10日的《解放日报》统计，1938年至1941年间日军共轰炸延安17次，投弹1 690枚，造成214人死亡、184人受伤；毁坏建筑：公共房产1 176间、过街戏楼10座、牌楼10座、石洞5座、民房14 452间；另有基督教礼拜堂1座、房室94间；天主教堂房屋75间；牲畜伤亡：197头；毁坏粮食：34.4万斤。此外尚有其他损失，总计合当时的边洋28亿2 126万元。
1940年至1941年的轰炸具有间断性、袭扰性。1940年4月2日，日军对延安进行了当年唯一一次轰炸。下午1时，10架日轰炸机、2架侦察机飞入延安上空，投弹52枚。1940年日军仅对延安实行了1次轰炸，原因是日陆海军航空部队制定了联合轰炸内地的代号为“一百零一号作战”空中攻击计划，该计划预定从5月中旬起约3个月将进攻重心转移到西南地区，对重庆、成都两地实施攻击轰炸，摧毁两地的航空势力和军事设施。1941年8月3日，12架日机轰炸了延安。1941年8月4日11时，27架日机分3批飞至延安轮流轰炸，投弹百余枚。
在六自由度运动响应中，各故障工况下的平台表现出不同的运动特性。在纵荡方向上，2# 舱室破损位移最大，最大值达到15.81 m。横荡方向上，1# 舱室破损表现出明显异于其他三种工况下的运动响应。由于1# 舱室破坏后，舱室内压舱水与海水形成连通，舱室失去浮力，增加重力，致使整个平台系统在单一荷载来向失去原有的平衡状态。失衡后的系统为倾斜状态，破损侧浮筒与海平面接触面积减少。在风浪联合作用下，破损侧受力小于与其关于风浪来向对称侧的为破损浮筒，致使整个平台在横荡方向上发生-4.39 m的偏移。
1941年8月4日后，日军停止了对延安的轰炸。究其原因，主要有如下几点：第一，战略轰炸成本巨大。日军一个轰炸机战队从运城机场飞至延安约350公里，来回需用时约3个小时，消耗航空汽油约2万多公升；而从距离更远的包头、彰德、南苑、汉口等地机场起航则需要消耗更多的航空燃油、炸弹等战争经费。第二，战略轰炸效果甚微。遭到轰炸之后，党中央和延安军民积极开展防空自救运动，对防空防毒事宜做了妥当的安排和准备。边区各区、县、乡设置了防空哨所哨卡，延安得以提前获知消息并拉响警报。此外，炸弹皮作为当时延安最优质的钢材被用来制作农具，为满足大生产运动的需要提供了便利。未爆炸的炸弹，炸药被掏出来当做染料，钢铸外壳被送进了兵工厂制作炸弹。第三，延安的经济主体仍是自给自足的农业经济，对城市功能的依赖性很小。城市遭到破坏后，对其他各方面生产生活影响不大。此外，延安军民对多年来发生的战争行为已经习以为常，日军的轰炸活动未能使中国共产党以及延安军民屈服，反而增强了人们抗战到底的决心。第四，战略重心的转移：日军暂时停止对我国大后方的轰炸，进行东南亚作战的准备。1941年11月8日，日军大本营将第三飞行集团调至海南岛、越南的西贡和富国岛、柬埔寨的金边，准备进攻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缅甸；将第五飞行集团调至台湾南部，准备进攻菲律宾。这样，只有第一飞行团约100架飞机留在中国关内战场。
三、延安防空措施和防空动员
1939年1月1日上午10时50分，7架日机飞入延安，在城东门投弹二十余枚。1939年1月20日，16架日机飞入陕北，其中9架于上午11时到达延安，在城内大街及西山投弹十余枚。1939年2月18日上午10时45分，3架日机飞入延安，在西山及城郊附近投弹15枚，轰炸了抗日军政大学及市区。1939年2月22日，日军第98战队轰炸延安。1939年3月6日下午，14架日机分5架、6架、3架轮流地飞进延安上空，投了七十余枚颗炸弹落在西山、街头和城门外的河边上。1939年8月15日正午，10架日机飞入延安，投弹四十余枚。1939年9月8日上午9时，第一批15架日机由东南飞来，轰炸后向东北飞去。第二批28架日机由东飞来轰炸。两批轰炸机共投弹两百余枚，多落于城内北街及西山上。1939年10月12日，1架日轰炸机对延安进行小规模轰炸。1939年10月15日上午9时许，36架日机飞入延安上空，投弹103枚。下午2时40分，35架日机分3批飞至延安轮替轰炸，前后投弹共122枚。这一天的轰炸有日机共71架，投弹多达225枚且多为重磅炸弹，是日军最大规模的轰炸活动。
第一，成立防空指挥机构。1937年8月19日，延安市成立了人民防空协会委员。防空协会委员会第一次会议决定：1.起草防空防毒常识教育材料；2.延安市划分东、南、西、北四个区乡，城南、城东两区共六个区；3.成立防空领导小组，建筑防空隐蔽部，成立抢救会，设立防空警报所。1938年11月20日，延安成立了防空司令部，防空司令部成立防空分会六个（延安东、南、西、北四个区乡和城南区、城东区）。1938年秋，延安防空司令部在清涧、宜川、黄龙、黄陵、洛川各县成立防空监视队并加强电话联系，在各乡设监视哨，一遇日机入境立即发出警报。1939年，陕甘宁边区各县成立防护团，下设警备班、预防班、救护班等，负责消防灭火，救护伤员。1940年，组建对敌空降伞兵攻击部队，加强对空防御。1941年5月29日，防空司令部在《解放日报》上颁布《市民防空暂行规则》，要求各界民众严格遵守。
再次，训练航空部队远距离轰炸能力。日军航空部队一直以来是以直接协助地面部队作战为主，进行远距离轰炸是其作战方法上的一次转换。1938年11月15日，航空兵团命令第1飞行团在5周内初步完成远距离攻击要地的训练，7周内结束训练。此后的1941年7月28日至9月12日，为了能在进攻东南亚地区的战争及随后即将爆发太平洋战争中积累优势，提升航空部队的实战水平和作战经验，日本海空军、陆空军联合组织对我国大后方进行轰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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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构筑防空工事。1938年，中央军委组织有关人员讨论防空袭问题，制定了具体的反空袭方案：1.迅速构筑防空洞；2.有效控制制高点，架设机枪随时准备对空射击；3.针对警卫部队的特点，制定掩护首长在最短时间内撤离住所的最佳方案；4.时刻警惕控制地面进犯之敌。中央军委警卫营负责对敌防御工事构筑，机枪班进入防空工事架设机枪，负责直接对敌机作战任务。首遭轰炸后，中央机关和各单位全部疏散并在山上开挖了近万孔土窑洞和许多防空洞，凤凰山、宝塔山、清凉山构筑了大量民间防空洞、壕、窑等土洞。1939年4月25日，边区政府在市区、学校等六处建成可容纳120余人的防空设施。1940年8月，陕甘宁边区政府在驻地后山上构筑防空洞10个，蛇形防空壕5个，单人防空壕8个，马房形防空壕1个，在门口构筑马房形防空壕3个；交际处构筑防空洞1个，有防空壕5个；行政学院有防空洞4个，防空壕8个；师范学校有防空洞4个，防空壕6个；南门外公路两侧，构筑蛇形防空壕11个。1939年3月14日，陕甘宁边区政府自北门外大砭沟起沿西山背后到边区政府开辟具有防空性能的商业市场，在日机轰炸时仍能正常营业。
第三，宣传防空防毒。日军开始对各大城市进行无差别轰炸后，延安亦发现有日机侦察，防空问题引起了党中央的高度关注。1937年8月23日，新中华报连续刊载了《特区防空简易须知》对防空防御、防空方法、对空警戒、防空警报、防空指挥、防空纪律、日机标志颜色、防空建筑工程注意事项、防空方法原则、防空消防等十个方面做了介绍。8月26日，新中华报刊载了《防空防毒宣传大纲》指出“我们可以建设防空隐蔽部，利用伪装、防毒口罩等来避免日本帝国主义飞机的损害。”1938年12月5日，防空分会发布了详细的《防空防毒宣传大纲》，对防空、防毒、解毒、疏散、隐蔽等规避损失的事项做了指导。1939年7月，八路军军医处开设短期防毒训练班，各机关学校民众团体派人参加接受训练。1939年9月8日防空司令部举行了防空演习并发出布告，号召各界人士警惕。
第四，开展锄奸工作。日机轰炸常常是与汉奸活动联系着的。他们事先测绘机关部队驻地地图送给日本特务机关，为日机轰炸提供目标。日机来时，他们便用烧火烟，镜子发光等方式来指示轰炸目标，并且时常制造谣言以扰乱秩序。因此，铲除汉奸成为一项刻不容缓的工作。1937年8月23日，新中华报发表社论《肃清汉奸的活动》号召群众检举日本特务，肃清汉奸。同年10月14日，修权发表文章《展开边区的锄奸运动》提出锄奸工作：1.各地组织宣传队解释汉奸活动的严重性，特别说明边区内土匪活动的政治背景和汉奸的性质；2.各地组织锄奸委员会进行锄奸工作；3.加强边区人民自卫组织，组织自卫军协助保安队和基干部队清灭土匪；4.提高边区人民的政治觉悟性。1937年11月，边区锄奸委员会成立并拟定工作提纲。
日军对延安的轰炸是抗战时期客观存在的历史事实，不仅在物质上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也使人们对侵华日军的恐怖和残忍心有余悸。但是，轰炸并没有抵消中国共产党和延安人民抗战到底的意志，反而坚定了党和人民将日本侵略者彻底赶出中国的决心。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延安军民积极采取了一系列的防空措施，一定程度上避免了轰炸带来的革命力量损失，稳定了延安人民的恐惧不安情绪，并以此为契机加深了延安人民对日本帝国主义野蛮行径的认知和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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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D2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0475（2019）01-0012-03
【收稿日期】2018-09-12
【作者简介】高彤（1994-），男，四川达州人，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共党史，马克思主义理论。
[责任编辑：马雅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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