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当前许多人尤其是大学生对功利主义存在着一种误解，在口头表述和论文撰写中频繁且不恰当地使用“功利主义”这个词，其实密尔的功利主义思想有其独特的科学内涵。文章主要通过阐释密尔功利主义的核心内容来消解大多数人对功利主义的错误理解，以彰显其当代价值。
关键词：密尔；功利主义；核心内涵；当代价值
功利主义也称为“幸福最大主义”，其萌芽于伊壁鸠鲁的快乐主义学说，随后由边沁创立下来，密尔在对边沁功利主义进行批判继承的基础上发展了该理论，使功利主义成为一种更全面的理论体系，虽然其阶级局限性不可否认，但它无可争辩的历史合理性和丰富深刻的思想内容在当代仍然具有理论意义和现实价值，借鉴和吸收密尔功利主义的合理因素，对我国当代的大学教育具有十分重要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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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密尔功利主义的核心内涵
密尔在边沁功利主义的基础上进行修正和完善，使功利主义成为一个更加科学和丰富的理论，他提出了许多不同于边沁功利主义的新观点，形成了自己独特的理论体系，其理论的核心内容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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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最大幸福原理”原则。密尔认为“功利主义的行为标准并不是行为者本人的最大的幸福，而是全体人员的最大幸福”[2]，也就是说功利主义的最大幸福原理不是以个体的快乐为标准，而是以整体利益的最大幸福为标准，这为解决利益的分配提供了可行的标准。密尔将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作为功利主义的行为准则，从某种意义上说已经具有了“利他主义”的性质，不同于过去功利主义得出的极端利己主义，在这个原则下，密尔强调自我牺牲，而边沁是不强调自我牺牲的，但密尔追求的牺牲是自主自愿的自我牺牲，而不是被迫的牺牲。
(一)对“快乐”的判断标准。密尔和边沁的主张不同，他认为快乐既有量的大小，更重要的是质的区别，他有一句耳熟能详的名言“做一个不满足的人胜于做一只满足的猪；做不满足的苏格拉底胜于做一个满足的傻瓜。”[1]密尔认为快乐的质的差异更具有决定性，即使在同样情境下，猪能满足而人不能满足或者傻瓜能满足而理智健全的苏格拉底不能满足，我们仍会选择做人或苏格拉底，不会选择猪的快乐或傻瓜的快乐。因此，密尔认为高级的快乐高于低级的快乐，低级的快乐一般指肉体的快乐，而高级的快乐则一般指精神的快乐，他认为快乐的质的区分优先于快乐的量的区分，从而使人们对快乐和幸福的衡量更加充分和全面。
对功利主义的错误理解常常表现为“功利”在口语中的滥用以及功利与“功利主义”的混淆，然而，密尔的功利主义不同于已往所理解的那样，其核心内容具有丰富的内涵，对我国当代的大学教育具有一定启示意义，它对“快乐”标准的判断正是我们平常所倡导的不仅追求物质上的幸福，更重要的是追求精神上的富有；其“最大幸福原理”是我们每个时代都坚持的公平正义原则和集体主义原则；其道德的内在制裁力是我们每时每刻所要求的自我教育和自身道德修养。
二、密尔功利主义核心思想的当代价值
(三)道德原则的制裁。功利主义道德原则的制裁既需要通过外部约束力，也需要内部约束力。密尔则更加注重道德的内在制裁力，他认为最大幸福主义的主要制裁力在于人心内部的固有良心，良心作为一种特殊的人类社会感情，是功利主义道德标准的最终约束力，良心是存在于人心当中的道德法庭，懊悔是一种典型的自我制裁和自我评价。可见，密尔的这种内在制裁力，即良心的制裁，是根本不同于边沁所提出的外部制裁的，是对边沁功利主义的完善与发展。
(一)大学教育应教导学生对“快乐”、“幸福”的正确理解。首先阐释清楚功利主义并不等同于“拜金主义”、“享乐主义”和“个人主义”，“金钱的价值仅仅在于它可以买到的各种东西，我们欲求的是金钱之外的其他东西，而金钱不过是满足这些欲望的手段”[3]。在密尔看来，金钱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它是我们获取幸福的一种工具，这与拜金主义“金钱至上”的理念大相径庭，所以，功利主义既不是“拜金主义”也不是“享乐主义”，更不是“个人主义”。大学教育要积极倡导学生树立正确的功利观，“教育的目的在于使学生获得幸福”，大学教育本应该是幸福的，但当前大多数大学教育比较重视考研率、升学率、就业率等经济价值追求，从而忽视了自己本身所固有的价值，不仅教育者在教育方法上片面追求业绩，而且学生在学习方法上也过于急于求成。举个简单的例子，许多教师过于看重评优、升职称，把自己的重心放在如何提高教学成绩上，而不注重教学质量，尤其是课堂教学显得苍白无力，不是照本宣科就是划重点、背答案，特别是中学在面临升学的压力时，更是如此。学生成了学习的机器，成了一个“死读书、读死书、读书死”的人，他们缺乏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在工作中绝不会得心应手，如果继续深造，没有养成静心阅读的好习惯，在学术上也不会有所成就。在这种环境下，大学生很容易将幸福片面地定义为物质利益的满足，把对物质的占有和追求当做幸福，“消费主义”也很好地说明了这一点。教育是指向人类灵魂深处的高尚事业，其本身就具有其不可估量的精神价值，物质至上绝不是教育的根本目的。因此，大学教育应引导学生对快乐和幸福的正确理解，让学生懂得快乐和幸福不仅仅只停留在对物质利益的满足，更重要的是对精神幸福的追求。
(二)大学教育应教导学生正确对待和处理集体利益和个人利益之间的关系。其实集体利益与个人利益的实现是同步的，要教导大学生始终把集体利益与个人利益的实现联系起来，把集体利益和个人利益的实现看作是一个过程，教导学生要有“我投身于事业，事业成就我”的精神境界，要让学生懂得集体利益实现的同时也是个人利益的获得。密尔曾经说过：“构成功利主义的行为对错标准的幸福，不是行为者本人的幸福，而是所有相关人员的幸福。”[4]这表明，集体利益与个人利益的实现并不是冲突的，而是相辅相成的，大多时候集体利益的实现并不是以牺牲个人利益为前提的，对幸福的正当追求是值得提倡的，大学教育应该培养学生树立正确的幸福观，正确对待集体与个人的关系，以实现集体利益为目标，在学习和生活中不断提高协调个人利益和集体利益的思想觉悟和能力水平，同时对学生们追求自身正当的快乐和幸福给予适当的规范和引导。
(三)大学教育应教导学生进行自我教育和提高道德修养。唯物辩证法告诉我们：事物的内部矛盾是推动事物发展的根本动力。追求快乐幸福的人生，实现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利益，除了受外部环境的影响，更重要的是在于个体内心的自我管理和自我约束。大学教育应该教导学生在日常行为处事时要进行自我教育，要经常反省自己的言行举止是否符合大多数人的根本利益，对于自己的过失和错误要学会正确归因和积极改正，善于运用良心的制裁，达到“慎独”的境界，不断规范自己的行为和提高自身素质。良心是一个人真正实现自我教育的良好状态，只有触动心灵的教育才有可能是有效的教育，只有达到“慎独”境界的教育，才有可能是成功的教育。在进行自我教育的同时还要加强自身道德修养，大学要多开设一些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中关于立德修身的课程，教师也要规范自己的道德品行，为学生提供良好的榜样示范作用。自身道德修养和自我教育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始终贯穿于人的一生，需要不断地培养和提高，大学教育培养的是一种面对生活和学习的态度与能力，而这种态度与能力的形成则先需要进行自我教育，提高道德素养。
密尔的功利主义阐释了对个体快乐和幸福的正当追求，他主张通过道德的内在制裁方式，以“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为出发点”，目的在于促进社会的公平正义，实现整个社会的最大利益，这些理念为我们当今社会的大学教育提供了许多启示，值得我们去正确认识和对待这门学说，并积极发挥它的现实作用，更好地实现我国教育的现代化。
[ 参 考 文 献 ]
[1]约翰·密尔.功利主义[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4(27).
[2]约翰·密尔.功利主义[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4(42).
[3]约翰·密尔.功利主义[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4(56).
[4]约翰·密尔.功利主义[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4(78).
中图分类号：B8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4379-(2019)24-0295-02
作者简介：杨倩(1993-)，女，汉族，山西阳泉人，山西师范大学政法学院，硕士研究生在读，马克思主义理论专业。
标签：功利主义论文; 幸福论文; 密尔论文; 快乐论文; 个人利益论文; 《法制博览》2019年第24期论文; 山西师范大学政法学院论文;